邹晓渔冒汗了。
他知道难,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难,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样的手术,和其他固定术式的手术不同,固定术式的手术,只要按教科书上面的步骤一步一步做下去就行了。
现在这样的手术,纯粹的临床发挥。
昌岳西暗自庆幸,这样的助手,其实他也做不了,这样的手术,他比邹晓渔强不了多少。
秦耕没有放弃的想法。本来,任何医生做手术,并不是没有退路的,即便是大医院,自己已经是很高等级的医院,做不了的时候,还是会摇人的。
就譬如附属医院,他秦耕做不了,一定会有刘耕、王耕做得了,即便刘耕,王耕也做不了,还可以到其他城市摇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是这样的,秦耕根本就没有退路!
因为,勐养医院地处边陲,交通不便,路途遥远,至少全省之内很难有超越秦耕的,要全国摇人,等他们赶到,真的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秦耕想法都没有,他必须拿下来。
有了这样的信念,事情其实就好办多了,手术离成功就不远了。
用了两个半小时,秦耕终于把阑尾附近的组织结构分离清楚了。
他长长吐了口气,然后开始制定下一步的手术方案。
他讲给几个助手听。
他准备切除比较多的回肠,结肠也准备切掉一半的升结肠,至于肠系膜,还有临近的一些组织,他计划把感染过的地方全部切掉,不留隐患。
“你们的看法呢?”秦耕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没意见。”王国平习惯了说这句话,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不同意见。
“可以。”昌岳西则习惯用“可以”这两个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今天,邹晓渔提出不同看法,“还是应该尽量的保留正常组织吧?我认为不要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