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留了下来。
过了两天。
这个病人,秦耕虽然交代了邹晓渔和护士要严密观察,但他自己丝毫也没有放松,他没有睡觉,即使很困了,他也没有去睡觉,隔一会去看一次。
“医生,怎么样了?”病人父母守在床旁,也是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警惕。
“没有继续加重了。”秦耕只能这样答复,治病是医生的事,病人家属并不能分忧。
实际上,情况依旧不容乐观,病人的病情并没有见顶,甚至连体温都还在不断上升。
秦耕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助病人降温,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物理降温手段全都用上了。
效果甚微。
病人家属这么一问,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本院有三大名医之首的钱世恒医生,不是经常使用激素降温吗?
虽然使用激素退烧这种土方法一直备受争议,但也并非完全不可取。
秦耕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出了医嘱:“立刻给患者肌肉注射 10 毫克地塞米松。”
接到口头医嘱的护士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按照要求执行了操作。
体温降下来了。
秦耕刚准备坐下,想起43床是刚进来不久的,不放心,因为看起来并不很严重,但有两个特点值得关注。
一是他是青壮年,才30多岁;二是他自己走来的,走了30里山路。
钩体病凶险病人,最容易出现在青壮年,其次是最怕劳累。
果然,秦耕听了一下肺部,有些湿啰音,忙问:“刚才吐了痰吗?痰里有血吗?”
“咦,你怎么知道?”病人惊疑地问。
“你回答有没有!”
“有哇,吐了两小口血。”
秦耕高声喊,“徐红,过来,这里有个肺出血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