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皮带抽过来,打在背上撕心裂肺的痛。
周江南一动不动,死不松口。
此刻心里想的反而是,方欣在外面会不会已经急疯了。
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头一回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怕是早就方寸大乱了吧。
后悔吗?
周江南一点也不后悔。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就是个废物。
这些狗日的白皮猪,把所有女孩都当easy girl,跑到夏国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只恨当时没多来几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啪。”
又是一皮带抽过来,这次打在腰子的位置,周江南痛得忍不住龇牙咧嘴。
“听话签个字,把手印按了,你少遭点罪,我们也好交差早点下班,对大家都好。”
“签你麻痹,有本事打死我啊,你打死我看看有没有人管,打不死我就告到中央去!”
年轻条子听到这里瞬间急了,面色狠厉道:“你还有这想法?想都别想,等着牢底坐穿。”
他开始下狠手,每一下都忘要害招呼。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那些年,对权力的监督并没有那么公开透明,权力的随意性非常普遍。
周江南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黑色的T恤虽然看不出血色,但不用看也知道衣服下面已经伤痕累累。
心里骤然升起无限的愤怒,也有说不出的悲哀。
好一个罗曼蒂克消亡史,当年被外国人欺负得那么惨绝人寰,如今某些人还是洗不掉媚洋的底色。
难怪偌大一座美丽的大都市,十几年后还会被人安上一个爱丁堡的名头。
悲哀!真他妈的悲哀!
他无所顾忌的谩骂着,发泄着心里的愤怒,到后来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反而爽得酣畅淋漓。
大概是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使他亢奋到临界点了。
“行,你骨头硬,我们换一种玩法,武的不行试试文的。”
年轻条子搬来一盏强光大灯照着周江南,不再和他说话,也不许他睡觉,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江南感觉自己灵魂都快飞升了,除了一个不认错的信念,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