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武神的比赛结束后，观众们的热情顿时降低了不少，有一部分人甚至开始先行退场，下线走人了。

原本坐在观众席西侧，打着“女武神应援团”旗号的几百名观众，在偶像的比赛结束后，已经全部退场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几个人还坐在位子上。

留在座位上的其中一名男性观众，外形看起来很不起眼，像是跳过了捏脸过程，使用了系统随机分配的“大众脸”。

他穿着一套灰扑扑的亚麻布袍，身上显示的装备都是彻底的新手装，名字也是随机的“敏捷之矮人”，总而言之，此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甚至有点像是由系统建立，放进来充人头的“僵尸账号”。

“嗯……”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盯着刚被传送到竞技场中的两支队伍。

虽说现在的模样完全不起眼，但若是其他玩家得知此人的真实身份。观众席上恐怕会再次出现轰动。因为这个临时建号过来观战的家伙，正是脑内成像式游戏最知名的玩家之一，同时也是传说中第一个安装娱乐用脑机接口的“真.先驱者”——

“教练”沉默着注视场内的情况，拿起手边红色瓶子的“竞技场观众专用饮品”喝了一大口，酸涩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来。

在现实世界中没有身体的他，也只有在虚拟世界中，才能再次尝到味道。不过在他看来，这款游戏里的饮料制作工艺，显然和《战争天堂》里差得远。

要在脑内虚拟世界中模拟出味觉，实际上要比模拟视觉、听觉和触觉麻烦得多。像《剑刃》这种大型游戏还算比较靠谱的，不少小公司制作的游戏，直接就省略了这个步骤，彻底消除了嗅觉和味觉的存在。

事实上，为了配合实验室的新测试，教练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到《剑刃》这种老游戏中了。这次他之所以特意建了个新号前来观战，也是因为收到了女武神发来的消息：

“有好戏看了。”

尽管一开始不知道女武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在观看了上一轮的淘汰赛之后，教练已经明白了那女人究竟想说什么。这次的比赛，他也是再次买票入场，等待那场战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