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房子有些年代了。”
喻黎拆开外卖摆好了,闻言往他这边看了眼,解释道:“对,几十年前的小洋楼,后来我找人翻修过,面积不大地段也一般,但有个地下室非常隐蔽,还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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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铭懂了:“看来宁言藏了不少‘好东西’在家里,难怪当初他在国外出事,你要专门回京城帮他善后。”
宁言已经洗完澡下来了,脚踩拖鞋,上身穿着随手拿的一件深蓝色睡袍,正在擦头发。
他还是那一头蓬松亮丽的长发,只是颜色由当初的粉色变成了金色,洗掉深色粉底液的肌肤比之前还白了不少,细腻光滑,带着水珠。
刚刚穿太厚没看出来,现在才发现他消瘦了不少,整个身形都偏瘦,估计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
“感觉这话说出来矫情,但还是忍不住想说。”喻黎仔细打量他一番后,微微皱眉,感慨道:“瘦了好多。”
宁言一点没受苦的模样,端起桌上的酒杯,笑容比从前还灿烂,“没办法,你哥喜欢这款的,我要是顶着我当初的肱二头肌过去,他扭头就得跑。”
时铭正在看墙上的油画,转头看他,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出来可能你们都不信,相亲。他当时急着找个老婆结婚,我急着找个接盘侠救命,正好一拍即合。”
“接盘侠?”林放的视线落在了他平坦的腹部。
“是这样,那边的政策是妇女加儿童会有政府补贴,我当时一穷二白差点就要上街乞讨了,刚好遇到一个没妈的孩子,靠着补贴我勉强活了十来天。”
“难怪。”喻黎恍然大悟道:“我哥这人比较善良,但他其实挺颜控的,我就说你黑成那煤炭样子他怎么会跟你结婚,原来是看你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
“睡一起吗?”时铭问他。
“没有。”宁言坐在沙发上,估计是饿的厉害,端起桌上一碗蟹黄面就开吃了,边吃边说:“一直都是分开睡,他一间房,我一间房,贝贝一间房。”
“贝贝?你女儿?”时铭疑惑,“刚刚没有看见她。”
“哦,小孩子担心她怕嘛,就让孩儿他爸领另一个房间玩去了。”
“……”
“……”
“……”
孩儿他爸一出来,三个人罕见地同时沉默,连林放都沉默了。
宁言恍若未觉,还在伸着大长腿,低头大口大口干饭:“我女儿很乖,长得也漂亮,三少你刚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吗?唉,早知道出来的时候把她一起带过来了,你们肯定喜欢她。”
“他完了。”林放冷静分析道:“时铭当初至少没有孩子,他这情况属于是离婚还得问孩子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而且看样子,他绝对是会说‘财产一分不要孩子给我’的人。”
时铭皱起眉头,“别扯我,我这边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林放勾起嘴角:“所以之前几次闹离婚闹分手都是在跟顾九京撒娇?”
时铭终于不惯着他了,抬眸看过去,淡淡道:“对,毕竟我没阮棠那么有执行力,能让顾九京追我追到国外一个月,还当着自己助理挨一耳光。”
林放:“……”
喻黎坐在旁边默默看这俩最强嘴王互喷,看到时铭吵赢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扭头看向窗外,免得林放看到后瞪自己。
宁言手里超大份的蟹黄面,就这会儿功夫已经快吃完了,还不停催促三人快吃,不知道还以为他刚从里面放出来。
喻黎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我哥饿着你了?”
“不是,那边的东西吃不习惯,我自己不会做饭,但又要维持人设,好久没吃顿好的了。”
“那喻承白呢?我看他还挺好的。”时铭问道。
“他在公司吃饭。”
“所以你这副样子是饿的?”时铭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是的,时少你过去能瘦成一道闪电。”
“谢谢。”时铭按着眉心,扭头看向一边,“我粉丝没有这样畸形的审美。”
林放拿出手机,给自己助理打电话,“我还是让他们再送点吃的来吧,进口雪花小牛排吃不吃?澳洲龙虾?蓝龙虾?让他们再弄个烧烤架吧,我看你上面有个露台,去上面吃烧烤刚好。”
“再带点酒吧。”
“不用。”宁言吃完最后一口面,含混道:“我地下室有。”
露台打扫干净,烧烤架架好,最新鲜的食材在岛台上分门别类地放好,助理跟佣人准备完这些就出去了。
四个人里有三个不会做饭,烧烤也不太在行。
喻黎是想做但做得不好,时铭是犯懒不想做,林放养尊处优惯了没亲自给自己做过吃的。
不过林妈妈善于学习,就这会儿功夫,已经一边嫌弃,一边给喻黎时铭各自烤好了一个生蚝。
至于宁言,他就没有停下来过,身上戴着围裙,用小皮筋固定好了头发,站起来就开始边烤边涮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