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京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有没有摔?”
时铭被握着手,方才那股莫名的火气都消失了,脸上看不出丝毫才吃过醋的迹象,平静摇头:“没有。”
“过来找我的?”顾九京抬眼问他。
“嗯。”时铭不仅承认,还皱着眉道:“等了你好久都没来。”
想了想,又略带埋怨地说了句:“他们一开始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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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九京没检查出伤,放心了,笑着看他:“谁这么大胆,敢拦我们时铭?”
“一个普普通通按规矩办事的打工人。”时铭看着自己的手,说:“后面打电话让林放出来接我了。”
“放你进去了吗?”
“嗯。”时铭挑了下眉,一副随口一提的模样,“他说我是他那个天生脑残的堂弟,说人家歧视残疾人,说他会告诉他二叔,他二叔护短,回头直接崩了人家。”
顾九京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铭问他:“你信了?”
顾九京说:“你说的我都信。”
时铭道:“我当时也信了,后面发现林放耍我玩。”
“没事。”顾九京哄道:“下次跟他说,你对象也护短,回头直接崩了他。”
“……”
还在房间里的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裴宴怀火气都没了,对着身旁边的喻承白阴阳怪气地笑道:“我总算知道你这恋爱脑的毛病哪里来的了,原来这玩意儿还会传染,合着他这些年深居简出的不是避世,是隔离呢。”
喻承白没有说话,他感觉到身后原本胆怯躲藏的妻子,正探出了头努力往外看。
喻承白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搭在妻子脸侧,想将人往后推回去。
可从前乖巧胆怯的人,此刻却好像突然生出了逆反心理。
眼睛直勾勾往外瞧,竟然推不回去,仿佛一瞬之间力道就大了起来。
大概是感受到了注视,时铭的目光往这边看了过来。
正好跟看他的黑美人对上了视线。
下半张脸藏在喻承白身后,仅仅露出一双眼睛,跟打翻了咖啡泼在上面似的额头,发丝是灿烂的金色。
可就这一眼,时铭微微怔住了。
这人……有点儿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