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扭头,看着给自己吹头发的男人,微微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呢?”
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顾九京面不改色:“其实我只是看上去坚强。”
“但你晚上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时铭接道。
“……”顾九京从善如流地点头,“对,我晚上会躲在被窝里抱头痛哭。”
“顾九京,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时铭不等他接话,看着他,直接道:“为什么这么炸裂的新闻标题上打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你的?”
顾九京想都没想道:“因为我没有你火,没有你人气高,没有你话题度跟讨论度高,打我的名字没有热……”
时铭打断他:“这种马屁陈东从年底拍到年尾,他没告诉你已经不管用了吗?”
“……”
“看来他对你也不是很忠心耿耿。”时铭扭回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白墙。
人在遇到重大尴尬事件的时候,愤怒已经不足以缓解掩盖这种痛苦了,所以起初的愤怒过后,时铭没有再暴躁狂怒,而是陷入了一种异常平和的状态——
想杀了所有人的平和状态。
就连那只无辜的公鸡跟那头无辜的年猪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时铭有点儿想给它们一个惊喜,让他们提前‘过年’。
“顾九京,我有点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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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顾九京已经关了吹风机,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想看看还有哪里没有吹干。
“我只是出去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会来那么多人找我?你是怎么说服一个村子的人跟你一起发疯的?”
“……”顾九京这次没有转移话题,稍稍沉默了下后,认真地解释道:“关心则乱吧,你以前在山上迷路过,外面又下着雨,担心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时铭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耳边是顾九京在收吹风机的声音,打开柜子,轻轻放了进去。
“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