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忍俊不禁:“爸,我回去了把这钱给你。”
话音刚落,老余脱口而出:“这钱我出,你要用钱的地方多。”
余欢心里顿时暖暖的,崽花爷钱心不疼,面对老父亲的好意欣然接受。
他笑着说:“爸,这车伱得经常帮我遛一下。”
“多久遛一次合适?”老余问道。
余欢不假思索地说:“每个星期都得遛一遛。”
“可以,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啊。”
“爸,你挂吧。”
“嗯。”
老余应了一声,电话里随后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音。
余欢轻轻将手机放在茶几上。
他悠然起身,打开了电视。
荧幕上,短暂的海信开机动画过后,芒果台正在播放的是婚恋交友节目《我们约会吧》。
少顷,接到余松年来电的余欢,三言两语叫他直接开到栅栏门前稍等,旋即致电给门岗大爷,礼貌地知会了一声。
当入户门的叩击声响起,余欢目光飘向墙壁上的挂钟,现在也才八点十三分。
他连忙起身,三步并做二步上前,拧动门把手。
门缝微微开启,余松年那熟悉而瓮声瓮气的嗓音便传了进来:
“欢哥!”
余欢将门完全推开,凑趣地拱了拱手:“年弟!”
两人豪气干云,此情此景,就差一位组成桃园三结义了。
在橙黄的楼道灯下。
深蓝色羽绒服将余松年的魁梧身躯裹得严严实实,连帽下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满脸的横肉在寒夜里被冻得有些发红。
他右手各拎着一个大袋子。
与此同时。
余松年也上下扫视一眼余欢,登时笑着打趣说:“欢哥,又帅了啊!这小风衣一穿,连我都只能暂避锋芒!”
说着他迈出大步,踏上门槛。
余欢付之呵呵一笑:“意思说我脱下这件风衣,你就能与我分庭抗礼了?”
“差不多。”余松年老神在在。
“不知哥帅余松年?”
听见这话,余松年哈哈一笑。
余欢从他手中接过两个袋子,转身拎去厨房的同时,嘴里说道:“自己在鞋柜里拿拖鞋,你晚上没有事吧?”
余松年反身合上门,依言拿鞋:“是有点事。”
“哦?什么事啊?”
“和徐辉约好了,等他十点下班一起开黑,撸啊撸!”
听到这话,余欢倍觉无语。
这娃真就属于被电子游戏给害了。
上一代缺乏认知,下一代不计节制。
对于没有电竞天赋的普通人来说,过于沉迷那就是小玩怡情,大玩伤身。
好歹人聪明,玩心重但肯干,后面混得也不差。
余欢将两袋沉甸甸的风干鱼放在台面上,然后转过身,踱步至电视柜前:“等会帮我个忙呗。”
“嗯?咩事?”余松年穿上拖鞋,疑惑的目光投向余欢。
余欢将电视关掉,然后迈开来步子,带着三分神秘地说:“你跟我来,一看就知道了。”
一脸疑惑的余松年,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相继踏入练歌房之中。
环顾四周,余松年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人字梯上。
当即就“卧槽”一声,惊叹地说:“欢哥,你家里这是在搞装修呢?”
余欢点了点头:“差不多。不过,都是我自己动手搞的。”
“窗户都换了新的。”说着,余松年抬头瞄了一眼天花板,倍加诧异:“欢哥,你还做了吊顶?”
“里面塞了吸音棉及阻尼隔音毡。”余欢呲牙笑了起来,对此颇有成就感。
余松年的目光掠过墙角那袋腻子粉,好奇地问:“你是想让我帮忙粉刷天花板吗?”
“没错。”余欢肯定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