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听了。
不愧是老婆!
贴近JJ版本的编曲,旋律层次感分明,节奏与情感搭配层层递进。
这首歌被林有容演绎得极具力量感,穿透力极强!
尽管之前已经听过音质极差的Live流出版本,但正式版入耳,还是给人一种别样的震撼。
当尾奏戛然而止时,余欢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对余澄澄说。
“单曲循环!”
“林素新专辑有十首歌呢,不听一下别的吗?”
“先多听几遍这个!”余欢拍板。
说实话。
听过那首新专辑先行曲《在路上》后,他对专辑中其它歌曲的质量,并不抱太大期待。
一边听林有容的新歌,一边刨土。
时间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转瞬间已过中午十二点。
直到吴老师打电话来催着吃饭,几人顿时略作收拾,沿蜿蜒曲折的小路下山。
两堂兄妹听从老爷子指挥,扛着一大袋砂质壤土——
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这种泥土最适合盆栽,硬是要余欢装了一袋扛走。
而余澄澄的兜里,林有容的歌声依旧在回响:
“在路上~我追逐着阳光~梦想在前方~闪烁着光芒~”
这首歌是新专辑里的《在路上》。
余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两手背在身后,紧紧抓着编织袋的两个角,稳步前行。
而在他身后的余澄澄却是唉声叹气:“哎,我真的好想喝水啊!”
余欢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余澄澄的嘴唇确实已经有些干裂。
因为出发得匆忙,忘了带水,再之一上午都在山坡采挖,站都站不直,体力消耗大。
余欢自己都既口渴又疲惫。
而稍远处的老爷子则显得悠然自得,缓缓踱着。
他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拎着一只编织袋,里面装满了上午的劳动成果。
总体来说,满载而归。
余欢看着前方逐渐下坡的小路,施施然开口:
“别哎了,过年之前你就要去纽约,我会提前包五伯红包给你,哥哥我还是可以的吧?”
“哎——”
余澄澄叹气一滞,挑了挑眉说:
“真的假的,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之前不是说好帮我买美版水果和手机卡,包个红包给你吗?”
“你当时给我打了666美元,换算起来多给了一百块,我还以为这个就是红包!”
“我出手有这么抠吗?”
“有!”
“好吧……”余欢无话可说。
许诺了红包之后,身后终于没有再传来唉声叹气的声音。
说明这剂强心针给到位了。
唯有林有容的歌声,在树林中轻轻回荡:
“无数个日夜交替~星辰为我作证~那些泪水与汗水~交织成我坚持的力量~”
这首慢歌以钢琴为主奏,管弦为协奏,总体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比较中规中矩,余欢耳朵一听,就知道肯定传唱不起来。毕竟作为重生者,对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片静谧中。
余欢带头缓步而行,脚下的路崎岖蜿蜒,每一步都需要格外的小心。
山虽然不算高,却也颇为陡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摔个头破血流。
没过多久,两堂兄妹一前一后,小心翼翼下陡坡。
终于踏上平坦的大马路,离家只有两里多路了。
他们将编织袋直接甩在地上,双手叉腰站着,气喘吁吁地休憩。
余欢不禁开始思考,这袋重约六十斤的土,扛得究竟值不值。
“你们怎么就走不动了?这才多重啊?”老爷子轻盈地从陡坡跨下来,拄锄而立。
两堂兄妹非常有默契,知道这时候不能接老头的话茬,否则又将迎来长篇大论的想当年。
余欢瞧着斜对面的小卖部,留下一句“我去买水”便迈开步子。
他怀里抱着三瓶怡宝回来,分给大家。
爷孙三人无比同步地咕隆咕隆一饮而尽,显得极为畅快。
余欢眼瞅着一个站在路沿的老太,那眼神仿佛是见到猎物般,勾勾的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盯着他们手里的怡宝。
他连忙从老爷子和余澄澄那里收集起空瓶子,走上前去递给她。
老爷子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等余欢转身回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说:“水也喝了,休也休息了,走!一口气走回家!”
话音落下,肩扛锄头,手拎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当先迈开了大步。
余欢忙不迭跟余澄澄抬土,跟在后头。
他们不疾不徐地走着,远远地看到了家门。
余欢只见吴老师正和一个穿着深红针织衫的中年女人相谈甚欢。
片刻之后,余欢和余澄澄将扛着的土袋放到墙角。
双方见了面,累瘫的余欢有些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大伯母。”
“诶。”
身材瘦削的大伯母,笑盈盈地看着他:
“欢欢,你是越来越帅了啊。”
余澄澄拍拍手上的尘土,掏出手机关掉音乐,喘了几口气后说:“是吧,我就说他变化特别大!”
“还好吧。”
余欢接过话头敷衍了一句,然后微笑着问道:
“大伯周末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