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地插话:“还有你吃不完的啊?再说,椪柑放上两个月都很新鲜。”
闻言,余欢却只是接过丈母娘的话茬说:“这袋椪柑上秤有二十五斤。”
乘坐电梯,一路上行至十五楼,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三人鱼贯而出。
进门后,余欢自觉地等在最后面换上虹猫拖鞋,然后将换下的板鞋,整齐地摆放在鞋柜旁。
他环顾四周,感受着这个熟悉的环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老林将菜籽油和风干鱼放在厨房后,很快就出来,又抱起了一箱子鸡蛋。
迈出步子,转头对一脸感慨的余欢说:“你岳母正在炒菜,我要收拾一下你带过来的东西。伱坐沙发上休息会,自己开电视。”
“好嘞,爸,”余欢应了一声,然后接着说:“我又不是客人,不用招呼我,厨房三个人转不过来,我就不进去挤着帮倒忙了。”
听见这话,一手托箱一手打开厨房门的老林,顿时回头笑说:“你现在比起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是越来越会说话,口才越来越好了。”
余欢挠了挠头:“这也是近朱者赤,跟您学到了说话的艺术。”
“善于言辞是好事,但可千万不要慢慢变得说一套做一套。”
老林语重心长的话刚刚落下。
丈母娘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出来:
“你这话怎么讲的?小余属于是伶牙俐齿,可比你要言行一致多了!”
厨房门轻微“砰”一声关上。
余欢经过门前,隐约听到老林吐槽的声音:“你意思是我阳奉阴违,表里不一咯?”
“这不至于,不过你倒是有点出尔反尔。”丈母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调侃。
余欢没有刻意去听墙脚,他哭笑不得地移步至沙发坐下,没开电视,百无聊赖玩了一会神庙逃亡。
不多时。
老林端着木质茶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翁婿俩开始饮茶。
余欢跟老林简单谈到昨天下午和老爷子钓鱼,偶遇社长许伯伯和他女婿的事情。
老林一阵诧异说:“那你们这倒是巧了,不过老许这人爱好不多,确实很喜欢钓鱼。”
“他还留了我爷爷的电话号码,说是有空约他一起钓鱼。”
“那还跟你爷爷挺聊得来。”老林端起品茗杯将温热的茶汤一饮而尽,倏忽说了一句:“你同学赵元已经离职了。”
“啊?”
余欢一脸懵逼。
上辈子的一生之敌,他如今都没有正眼看,怎么突然就败走江南早报了?
老林轻笑一声说:“你这同学对你意见很大啊。他应该是看到你和有容在一起,误以为你傍上了富婆,还跟我打了小报告呢。”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
余欢倍觉懵逼:“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好些天了。”老林沉吟片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至于他为什么离职,恐怕起因也与你有关。据我所知,这个星期四他看到有容跟我们在一起,搞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就在昨天上午,去检察机关实名举报我渎职贪墨。他的理由是我和有容生活奢靡,拥有豪车名表,奢侈品服饰等等……”
赵元这牲口也太不干人事。
听到这里,余欢拳头都捏紧了。
然而,他转念一想,过去在报社里,记者和编辑确实容易捞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