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的感想是,天上掉馅饼,都要把他给砸晕了。
“我闲得蛋疼搁这逗你玩啊?过几天营业执照就下来了。对了,事以密成,语以泄败。项目还没有落地,你在村里就别乱打讲,松年那你也少提,到时候也有要用到他的地方。过完年,自己跟你爸妈说想去学做小龙虾就行,不管怎么样,这是个好手艺。”
“我懂!”徐辉点头如捣蒜,一副很懂的样子:“穷不串亲,富不返乡,欢哥现在,发达了,低调,低调!”
余欢看他那副懂哥模样。
脑子里,估计已经转过千百个类似于皇帝挥舞金锄头的遐想了。
他和余澄澄作为村里别人家的孩子,徐辉大概动不动就被爹妈教育,要向他们看齐学习了吧?
不都听到他问余松年借钱了吗?
没辙!
“徐辉,走,这边上就有一个农贸市场,我带你去转转,顺便买点鱼杂,中午搞個火锅。”
“没问题,欢哥。”
两人出门以后,余欢转身落上锁。
骑着小电驴,带他去农贸市场转了转。
此际便已看得出,徐辉在餐饮这一块的器量了。
无论是蔬菜、肉类,还是海鲜和干货,都能迅速甄别出新鲜好坏,辨别出产地。
虽是吐字艰难,但表现得头头是道。
“常见的,淡水鱼里面,鱼籽以鲤鱼,和鲫鱼为最,只不过我们,南方的鲤鱼,没有北方好吃,吃的人也少,所以市场,几乎没有鲤鱼鱼杂。鲫鱼鱼杂,就不用说了,鱼小不会分开卖。只是现在,十二月初,鱼籽很少。”
鱼腥味直往鼻孔里钻,两人在鱼市走走停停,一个一个鱼摊看过去。
徐辉突然眼睛一亮,旋即转头对余欢小声说:“鲤鱼,鱼杂。”
说着,抬起手指头指了指。
余欢扫了一眼。
形形色色的鱼杂一大堆。
反正他是认不出来。
中年秃头的鱼摊老板穿着胶皮围裙,双手沾满了鱼鳞和鱼血,正忙碌得给几个客人杀鱼。
余欢见状,走向那斑驳的不锈钢杀鱼台,在其一侧的挂钩扯下一只黑色塑料袋对他说:“哥,我要买点鱼杂,看你忙我就自己搞了。”
“帅锅,没问题,伱自己搞。”老板和善地笑一下,随即回过头,干净利落得将花鲢的胖头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