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能够郁小子学学啊？！”

安东尼达斯恨铁不成钢地摆摆手，把刚睡醒没多久的吉安娜给顺道打发了。

“说吧！你的问题是什么？”

“当然了，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是要问怎么凝聚出奥秘，我可不知道。那是完全新的理论的东西，我只能教你有关火焰之力的知识。”

安东尼达斯先打了个预防针，再知道了郁野此前打造“超生德”和“诡雷术”之后的辉煌战绩之后，他可不敢小瞧这个来自异界的超凡后辈。

安东尼达斯向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掌握着所有知识的“真理之神”。

术业有专攻，这一点在众多超凡职业和流派并存的人类联盟体现得尤为突出。

知识是厚度，可以伴随着漫长的时间和阅历而增加，智慧却更难能可贵，天才的灵感很难从知识中迸发，但却闪烁于智慧的思考，郁野显然是属于后者。

看着如临大敌的安东尼达斯，郁野却是腼腆地笑笑：“其实也没有啥大问题，我就是想问一下，您之前说莫德里安的火系法则，要比普通的[火之本源]法则要强很多......”

“所以，法则是有品质的区分的吗？”

安东尼达斯眉头一挑，他没有想到郁野不问火系回路上的架构之类的专业性更高细节性更强的问题，而是问这种泛泛的简答式问题。

但好在，这个问题的难度不算离谱，是他可以回答的范畴之内。

“如果你说的是法则的品质，而不牵扯量级......”

“那么法则的本质其实并没有强弱之分。当然，这是排除了[奇迹]、[神秘]和[幻想]这三大力在内的，这三者的本质是不是法则，至今我们都没有被搞清楚，因此我们不做讨论。”

“很多人会觉得时间、空间、命运、因果这类的力量更高大上，仿佛天生比别人强一分。但其实这种说法，犯了主观认知上的错误。这些力量只不过看上去更加诡异、奇妙，更加难以针对罢了。”

安东尼达斯微微一笑，手里一挥一个简易的模型便随之诞生，“在最纯粹的法则对比中，[火之本源]法则要比[时间]法则要弱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

“当最极致的火焰诞生，它将能够焚灭世间的一切，包括时间和空间！那里没有因果，没有命运，就连虚无也不存在，那里只有熊熊燃烧的一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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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火焰的法则，世间的任何一种力量如果失去了制衡，那么都将成为可怕的灾难，无垠位面是无数法则相互挤压、相互妥协、相互迁就的超凡世界，它形成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微妙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