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维兄。有劳了。”
说完,粟在庭默默起身,准备离去。
“你调回北京本就是早晚的事,你那么急干嘛呢?”
身后传来张四维的声音,“你不必依靠我,依靠高阁老也能回北京,多给陛下写几封信不就可以了?”
粟在庭听出张四维还在忌惮他,于是转过身来笑着道,“子维兄,现在申时行的威胁远大于我。”
“是,我是可以等几年自然调回北京,但我不愿意等。”
“南方的封疆大吏都是北人,而北人大多是高阁老的人,所以我找你也是合乎情理的。”
张四维质疑的盯着他,想从眼里看出些东西来。
奈何,这少年比当初的自己更老辣,他隐藏的很深。
是啊!
藏的不深皇帝也不会看错他。
“还有,我在老家找了些人,可以帮你除掉在草原的那些书生。”
申时行口中举告张四维几个人,有山西道御史,还有几个早草原开堂教书的教谕。
他们和内地的教谕不一样,内的的见到县官也要下跪,但草原上最早的一批官就是教书育人的教谕,而且除了他们也没有多少别的官员在此,于是皇帝给了他们直言上疏的权力。
以便更好的控制对草原的教化,和对草原官员们彼此的监察震慑。
就是这样的几个教谕,也上书弹劾了张四维。
“好,正好我在草原缺人手,山西的御史我自己解决。长城外就交给你。”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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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他也只是复仇心切,才乱了法度!”
“况且…他们杀的那些人,也几乎都有违法乱纪的事,老七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再说…除了蒙骗上司,欺瞒陛下,私自上刑处决,他们也没有别的违法事迹,后者在锦衣卫几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这陛下您是知道的啊!”
乾清宫内,陆绎正在为殿外赤裸上身跪着的沈七等人苦苦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