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的船并没有靠近这艘小渔船,反而逐渐远去,渐渐淡出了弗拉基米尔等人的视线。
在宗谷海峡这里,有两股对向的洋流,贴着白主一侧是利曼寒流,从太平洋方向冲进倭国海,而宗谷方向则是对马暖流从倭国海流入太平洋。所以从白主到宗谷的渡船,基本上都要被洋流带向倭国海方向,船越小,动力越差,走的航程就越长。
郑伟他们的船照比这个小渔船就要少走起码一半的航程,借助风力,很快就能完成这个对号形状的航线。甚至还可以利用风力修正航向,达到横渡宗谷海峡的水平。
弗拉基米尔四个人躺在船上,已经吐得双眼无神,胃里全都排空了。
“见鬼,我再也不要坐船了。”契卡洛夫的喉咙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声音就像两片铁片摩擦出来的一样。
“省省力气,契卡洛夫,再浪费体力,我怕你撑不到宗谷。”基洛夫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不再去管还有多少航程之类的事,反正那个虾夷人也不会说他们能听懂的任何语言。
午后的阳光特别炽烈,烤得他们几个皮肤发红,加上时不时有海水溅进船舱,让他们的皮肤变得红肿溃烂,这简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弗拉基米尔懒得再跟契卡洛夫他们废话,他很想睡过去,但这海浪并不是那么温柔,总是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小船高高抛起,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就在迷迷糊糊的弗拉基米尔觉得永远也无法结束这次航程的时候,船底发出一阵摩擦声,船一下子处于静止状态。但弗拉基米尔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像被摇散黄的鸡蛋一样,身体仍然保持着海浪的节奏,在船上诡异地摇摆着。
坐过船或者长途火车的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从船上或者火车上下来的时候,腿好像还在随着船或者火车的节奏在继续摆动,有时候甚至能持续一整天。
“普拉吉米撸桑,你还好吧?”一直给弗拉基米尔等人做跟班的慎太郎的脸出现在弗拉基米尔面前:“喂,你哈拉少不哈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