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涅涅,我是捷尔任斯基。”那人嘟囔着:“哈巴罗夫从来不在房子里睡觉,他习惯在野外露营,要我说他真的是不懂得享受……”
“哈巴罗夫在哪?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罗通凶巴巴地问道。
“呃,他睡在外面,可能在树林里,可能在草地上,谁知道呢?”捷尔任斯基仍然很兴奋:“嘿,伙计,都是大毛人,加入我们吧,哈巴罗夫是个有魄力的人,他能带着我们在这里生存下去。”
“去你妈的!”韦力豪听不下去了,爆了粗口,一把扭断了捷尔任斯基的脖子:“去跟你的上帝说这些吧。”
在距离房子一百多米的树林里,哈巴罗夫正躺在地上打着鼾。他做了个噩梦,好容易凑出来的大毛人团队,突然之间烟消云散了。他恳求上帝留下这几个无辜的人,上帝回了他一句:“凑齐你们几个,我容易么?”
哈巴罗夫一激灵,醒转过来,四周静谧如初,山风把房子那边的血腥味带了过来。
“苏卡不列!”哈巴罗夫有些烦躁,他坐了起来,作为能在蒙古人的斗兽场活下来的人,他什么苦头都吃过了,但他仍然惧怕苦兀的冬天。这里太冷了,甚至比莫斯科还冷。
在这里,除了吃人,他想不到任何能够解决食物的手段,即使在气候温暖的夏天,想逮住一只野兔也很不容易。乞烈迷人和山旦人那些打猎的手段,他知道,但怎么也学不会。
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后来他想通了。他注定要靠着吃乞烈迷人生存下去,那些该死的乞烈迷人抓走了几乎他能找到的所有的兔子、山鸡。
哈巴罗夫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想把兔子和山鸡从自己的头脑中赶出去。头脑暂时放空了,但心里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感觉就像他第一次强迫自己吃人肉时一样。
哈巴罗夫站了起来,想回到房子那边,看一看自己队友们的情况。这时他看见三个人影,从捷尔任斯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想都没想,就转身向山上逃去。
逃出了几百米,眼看要翻越山头的时候,一个人从对面站了起来:“站住,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