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四人拖拖拉拉走到太阳西斜,才走到山脚下,山上劲松挺拔,山势南北逶迤,一望无际。
走到这里,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但基洛夫的一句话却让弗拉基米尔直接抓狂:“苏卡不列,这里的树怎么都长得一个样?”
“什么意思?基洛夫!”弗拉基米尔咆哮起来:“你不要跟我说,你找不到埋枪的地方了?看在上帝的份儿上。”
“对不起,弗拉基米尔少校,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想起来的。”基洛夫嘀咕着,扫视着面前向两边一直延展到视线尽头的山脉,心里却打起鼓来。
他埋枪的地方做了记号,但这茫茫荒原上他却无法全部标记,在刚刚埋好枪离开的时候,他觉得他只要沿着原路返回,就能够找到枪,但现在,面前的山脉似乎每个起伏都一模一样,让他有一种到处都是自己做的标记,又到处都找不到具体位置的感觉。
“基洛夫,我想应该再往北走一点,看,那里有一株孤零零的松树。”契卡洛夫张望了半天,对基洛夫说道:“我记得我们昨天从山里出来之后,看到那个小镇的时候,遇到过这样一棵树。”
基洛夫顺着契卡洛夫的指点往北边看去,确实在远处影影绰绰有一棵单独生长的松树,他激动地拥抱着契卡洛夫:“没错,亲爱的契卡洛夫,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呃,抱歉,我不想打断你们,但在南边也同样有这样一棵树。”谢廖沙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指向南边。
基洛夫和契卡洛夫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极目远眺,南边也确实有一棵几乎一样的松树,独立于森林之外。
“听着,你们两个一定要考虑清楚。”弗拉基米尔严肃地说道:“我们在太阳落山之前,只能挑一边走,你们最好能够给我准确的答案。萨哈林的野生动物可不管我们是不是手无寸铁。”
“让我仔细想一想。”基洛夫回头望着远处已经几乎淡出视线的那约洛霍通:“我们从山上下来,就看到了那个小镇,而且似乎没这么远,往北走!一定是北边,因为越往南走,越远离那个小镇。”
“你确定吗?”弗拉基米尔紧张地看着基洛夫:“我们可能仅有一次机会,不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