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舟支支吾吾半天。“要不……你，你别问了。”

“……”余可半天没反应过来。“你给的不是你的精液？你给了谁的？”

“我……”厉寒舟一脸的难以启齿。“我哪知道真能用上，我那时候也没想真死啊，也没想着老爷子能随便找个女人去解冻精子啊……”

余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拽住厉寒舟。“你好好说话。”

别在这转移话题。

厉寒舟很小声的开口。“老爷子为了逼我捐精，把我困家里，我叛逆就跑了，去酒店找陈泽……那时候都成年了，陈泽这人不太行，私生活混乱，乱搞男女关系，高中毕业他就开始疯玩儿，我到酒店房间的时候，他那小女友刚走没多久，满地都是现成的套……”

“老爷子助理带人追到酒店，我一气之下，就……”

就把陈泽扔地上的新鲜套套……给了助理。

余可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反应过来。

指尖微微有点发凉，余可看向厉寒舟。

厉寒舟也偷偷看了余可一眼，俩人都沉默了。

各自保持着无语状态。

难怪，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厉寒舟之前嘴那么硬不肯解释。

难怪……厉寒舟知道自己爷爷让卢梦雪去做试管，解冻精子，那么愤怒和激动。

感情，他心虚。

“这事儿……”半晌，余可小声开口。“陈泽知道吗？”

陈家……知道吗？

陈家在海城可是仅次于厉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