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中心。

余可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去了厉寒舟帮她找的心理医生那儿。

“我听说你出事了，解决了吗？”心理医生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叫秦升，他和厉寒舟关系很好，听说是从小认识。

“解决了。”余可点了点头。

“阿舟没和你一起过来？他居然放心？”秦升笑了笑，帮余可倒了一杯咖啡。

余可愣了一下，摇头。“厉寒舟……失踪了。”

秦升愣了一下，笑了笑。“别担心，这小子命硬，从小到大经常玩儿失踪，最长的时间失踪了五年，不也回来了。”

余可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对……

他命硬。

会回来的。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经历着什么。

“医生，我离婚了，今天领了离婚证。”余可说话虽然不连贯，但也能完整的表达意思了。

余可出院那天就告诉了秦升，她能开口了。

“余可，你不是残疾人，你是一个健康的，完整的人，你的灵魂要足够强大。”秦升坐在余可对面。

“当你慢慢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为你兜底，做你永久的靠山，坚持不懈守护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应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了。”

余可握着双手，慢慢松开。“我……感觉，我的信仰，我的精神世界，我的一切理念理智，全部崩塌了……”

深吸了口气，余可明明很坚持，可还是忍不住，声音哽咽，眼泪也控制不住。“我的爸妈，我的老师，都离我而去，而顾岩……作为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精神支柱，也彻底……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