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草原,虽然还未披上翠绿的盛装,但枯黄的草地上已透出点点绿意,仿佛在预告着春天的到来。
“咳,咳,咳”
迷当还没有走父亲嘠墩的帐篷,就从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迷当快步跑了进去。
“父亲,你怎么样了。”迷当握住嘠墩的手,神情紧张。看着年迈的老父亲,迷当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嘠墩恍惚间听见动静,睁开眼睛:“迷当,你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迷当努力控制情绪,鼻尖抽搐:“父亲,那帮汉人失败了。部落的人让我们去打劫一下他们,我拒绝了。”
嘠墩听完迷当这些话,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迷当,你能忍住这些,就非常好了。不要去掺和那些汉人的事。”
“咳…咳…咳”
嘠墩的话还没有说完,嘠墩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急促的呼吸。神志逐渐迷茫,嘠墩明白自己的大限到了。
“医师 ,医师。父亲没事的,我们有汉人的医师,一定会没事的。”迷当跪在嘠墩的床前,不断大声的朝帐外喊去。
有一个穿着汉人衣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上前摸了摸嘠墩的手,沉重的对着迷当摇了摇头。
“迷当…不…要,为难医师。我…也该走了。”嘠墩的紧紧握住迷当的手。又慢慢的收缩力气,任由迷当抓住。
“父亲。”
迷当看着离去父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的悲伤,再也控制不住。帐外也传出了哭泣的声音,响彻整个草原。
武都郡,河池县。
黄衍和李相如,正在一个宅子的凉亭里密谋着什么。
黄衍坐在石凳上,暗自叹息,然后看向李相如:“你是没有看到,王国死的样子。”
李相如面色平静,起身看着刚刚冒出点绿色的池塘:“王国剩下的人,都被韩遂和马腾吞了,这是一口都不给我们留。”
黄衍一听这话,面露凶狠,起身走到李相如旁边:“你想怎么办。说说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说咱们有今天也是拜那个韩遂所致,说什么攻打陈仓,真是放屁。”李相如说完这些话,越想越气,猛踢了一下石柱。
黄衍也是怒不打一处来:“我看我们直接先下手为强,免得这两个,向我们动手。”
李相如转身看向黄衍:“好,咱们召集人马,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
韩遂和马腾刚刚从阎忠房里出来,就听见“嘣”的一声。马腾回屋一看,阎忠撞墙自杀了。
“唉,厚葬吧!”马腾一阵叹息。
“回去吧,寿成。”韩遂看着马腾,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