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活力多情愫,知己相伴易思春。美哉,妙哉,幸哉,乐哉。
待二人走过去,酣迷着魔的诸人才木木愣愣的相继慢慢回过神,即刻攒头簇脑的交相议论,呶呶不休:那是谁家的姑娘,当真美的令人窒息,这样好看的女子除了天上的仙女能与之比肩,凡人女子何能出其右者。
到了家门口,不等进门,梦昭便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喊:“姑姑,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了谁来。”
不听梅姑回应,他拉着雪莹走到院里,又叫了一声“姑姑”,走进屋内,突地微微一怔,只见除了梅姑另有一中一少两个女子,那中年妇人他认得是镇西头的“八婆”,专揽与人说媒拉纤的活。
那少女他却是不识,只看十七八的年岁,肤色略黑,圆脸大眼,五官倒是周正,模样算得上俊俏。他向“八婆”问了声好,又向那少女点头示意,便对梅姑道:“姑姑,我回来拿弓箭,等会要到南山去。”
他原本打算和雪莹与梅姑好好叙一叙,让她俩拉拉亲近,此刻却莫名的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但见三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雪莹看,也如中邪了一般,他又声音稍大的叫了声:“姑姑。”
梅姑一恍回过神来,道:“什么?你说什么?”嘴上说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向雪莹瞧去。
那少女与八婆也被梦昭的声音叫醒了过来,眼睛也只舍不得从雪莹身上移开,只觉得耀眼生花,灵秀逼人,真是出水芙蓉清更新,雨后花蕾娇愈艳,怎么看也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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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昭轻叹了一声,他心知梅姑为何犯癔症,便不应她话,拽了拽雪莹,说道:“这就是我姑姑,你小时候见过的,没忘吧?赶快打招呼呀。”
雪莹嫣然而笑的挨个叫人:“姑姑好,八婆好,这位……姐姐,你好。”
她从未与人交,所识之人不过五指之数,梦昭是她认识的第一个陌生人,听梦昭如何叫人她便跟样学样的叫,但她天性胆大,从不怕生人,然而在见到梅姑之后却有些难言的紧张,感觉心神不宁的,也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梦昭道:“姑姑,那你们聊吧,我们拿了弓箭就走。”
梅姑微嗔道:“先不忙,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性。”又向八婆尴尬的笑道:“你看孩子把人都带回来了,你说这事儿……”
八婆笑道:“不妨事,一家好儿百家求么,还是听听昭儿的意思的吧。”说着笑眯眯的望向云梦昭道:“孩子,你来比较比较,这是隔壁镇上赵员外的独生女,家里可是良田百倾,钱财无数;你再看这姑娘的模样,这身段,这脸蛋儿,你要是招过去,一辈子可就享不完的福了。”
梦昭望向那少女,只看她脸上泛红,羞答答的微微低着头。他心里好像小鼓乱敲,咚咚的跳,从进门见到八婆和那少女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心慌意乱,踌躇难言,怕直言驳了八婆,那少女丢失颜面,不好做人。
雪莹忽地碰了碰她手臂,俏脸上似罩了一层薄薄的冷霜,微微嗔道:“你选呀,人家不是让你选么,你干么不选。”
梦昭的心脏跳的愈加强烈,望着雪莹更是心悸万分,呆了呆,忙岔开话题道:“姑姑,我回来是有急事要办的,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梅姑未吭声,八婆却急了,霍然站起身道:“哎哎,你这孩子,先别慌啊,你看八婆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好歹给我句话呀。”
梦昭禁不住烦躁,说道:“八婆,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态度还不够明显么?干么非叫我说出来,你不要脸面,这位小姐还要脸面呢。”
八婆被他怼的瞬间来了火气,愠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也太不识抬举了,赵员外可是有名的大财主,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要不然这样的好事能轮的到你?就凭赵小姐这样貌、这条件,多少人家上赶着呢,你还敢挑三拣四?若真招过去,你家祖坟都是冒青烟了。”
梦昭被她连珠炮的一番指搡也更加恼怒,说道:“八婆,你这话说的可太难听了,我敬你是客人才不出恶言,我家条件怎么了?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别说我家祖坟冒烟,就是着了又关你什么事?还想叫我倒插门,你想什么呢?”
梅姑见梦昭话锋太伤人,不管怎么说八婆也是一番好意,他们外户来的,要想在这里生活便不能无端得罪人,尤其是媒婆的嘴、天雷勾地火,可是厉害的狠,弄不好就能把你名声搞的滂臭,斥道:“昭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是不是也太没规矩了,赶快向八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