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花树间的缝隙但见一个人走了出来,嘴里哼着小调,不急不慢的朝他走来,边走边宽解腰带。
但看那人五短身材,身着白色睡衣,哆哆嗦嗦,走到花树前腰带已经解开。
云振南暗叹晦气倒霉,心中恼恨怒骂,稍微慰藉的是庆幸自己未被发现。
“哗哗啦啦……”
那狗奴的一泡尿全浇在了他身上,骚臭难当,头上、脸上尽是尿水。振南却是一动不敢动。
那人将尿撒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似乎花丛里窝了什么东西。
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精神感知,并非什么特殊功能,若非本领极强之人都难逃得过这种人之先天的精神洞察。
也是这家伙好奇心大,处事仔细,探身向花丛中瞧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炯炯瞠目,双眼正与云振南双眼相对,头皮一炸,如见鬼魅,身体直凉透了半截,惊吓之余睡意全无,叫了声:“啊哟”,暴跳了起来。
云振南见形迹败露,当机立断,不愧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杀伐手段,兔起鹘落,窜出花丛,不待那人叫喊出第二声已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口不能言,从嗓子眼儿里崩出“嗝……嗝……”的声音,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害怕祈求的神色,紧紧抓住云振南的手臂。
振南紧咬牙关,偏过头去,眉头一弛,手上使力,“咔嚓”一声,那人便似瘫软的烂泥一般委在了地上,瞬即喉断气绝。
死的清楚,却不明白,但也是没有半分痛苦。
振南感叹出手快疾,算得及时,若被他大喊大叫,闹出了声张,惊动了梁王府中之人,再想亏暗行事可就不可能了。
他将那人提起扔进花丛里。悄默摸来到梁王的卧房外,耳贴门缝,凝息细听,只听见里面呼吸匀称的细微鼻息声,显那老贼香梦缠裹,睡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