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道:“老虎是四名侍卫先抬回来的,说驸马随皇上同行,我想驸马今日猎了这样一个大家伙,皇上一定龙颜大悦,肯定会厚加赏赐的,我们就等着吧。”
让丫鬟、仆役们各自去忙活自个的事,她伴琼瑶公主候在前厅。
日头早过正午,渐向西偏,一晃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下人传来膳食,琼瑶公主同梅姑胡乱吃了一些,继续等待。
姐妹二人一般的心思,要瞧瞧南宫治隆能给这英雄爱婿什么赏赐。
按以往狩猎惯例,二人都知道朝廷会大摆宴席庆贺,表功论赏,时辰耽搁在所难免,尽管心知如此,但仍按不住焦躁,都在想:“怎么还不回来?”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喊:“娘亲,娘亲,娘亲……”
琼瑶公主同梅姑一齐起身,向门外瞧去,只见云梦昭举着一把金刀,风尘仆仆的忙不迭奔跑,后面跟着云振南。
见他们跑差了方向,梅姑高声唤道:“你娘亲在这儿呢,你往哪儿跑。”
云梦昭听见声音,掉头回来,一蹦跳进屋里,早迫不及待,一头扑到琼瑶公主跟前,举着金刀喘息乱颤的炫耀道:“娘……娘亲,你……你快看,是皇外公送我的。”
琼瑶公主茫然错愕,一把抓过金刀,一双凤目直勾勾的凝视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晌才道:“这……这是你外公送你的?”
云振南随而进来,她望向云振南,振南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至此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贵为北狄公主,南宫家族的传家宝物,其来历、意义,旁人可能只多是听说,只知其对南宫家族意义重大,但根本不了解其意义重大到什么程度;而她身为南宫家族本家之人,如何能不知之甚详?
这把金刀莫说云梦昭没资格拥有,就是她南宫玉燕也没资格拥有,金刀虽不代表任何权利,但也只有北狄的传位之君方有资格传承,如今父皇一改祖宗遗法,将金刀授于了儿子,她委实难解其中的玄机。
不解其机便会感到不安,不禁想:“难道父皇有传位给振南的打算?这怎么可能?”
她想着也觉甚是荒唐,就算父皇再如何器重云振南,也不可能将北狄的万里河山传于一个异姓外族的手里。
然她端是难解父皇这波常人难测的操作,问云振南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振南也只知这把金刀是他南宫家族的传家之宝,究竟有多重要他也难究其渊,便将狩猎时南宫治隆如何带着小梦昭追赶麋鹿;如何遭遇猛虎恶袭;自己如何箭穿密林,射杀猛虎;猛虎如何临死反扑;小梦昭如何在猛虎反扑之际剑刺猛虎,救圣驾于危难之中;南宫治隆因何将金刀赏赐给梦昭。
这一切一切他从根到秧,详细完备的与琼瑶公主说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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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公主和梅姑只听的心惊肉跳,怛然失色,听到惊险处更是尖叫出声。
琼瑶公主再顾不得什么金刀、银刀,但听儿子今日危险迭出,忙拉过云梦昭揽在怀里,向云振南斥道:“你怎么做父亲的,嘱咐你好好照顾好儿子,好好照顾好儿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昭儿今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叫我怎么活?你说,你叫我怎么办?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语声嗔恼之极,嗔恼中夹着无比的疼惜、怜爱,将云梦昭的小脑袋紧紧掩在腹上,想想后怕无已,止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潸然流了出来。
云振南也甚为羞惭,被怼的哑口无言,回想今日之事确实当真危险,母子连心,他不怪琼瑶公主第一次对他发如此大的脾气,他又何曾不感同身受?
然他这时候却是无话可说,只得温言认错:“好了娘子,是我的错,确实是我没照顾好儿子,你别生气了,我检讨还不行么?”
琼瑶公主见儿子如今无恙归来,虽仍拗不过来劲儿,气恼云振南,却也知不当再多言指责,况且夫君已经认错,她还如何再较真批驳呢?
梦昭也是他的儿子,险丧虎口,他为父者又怎能不心惊胆裂,再究其是非倒显得她为妻的不通情理了。
叹了一声,道:“没事就好,我不跟你吵,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看我饶不饶你?”
云振南举手向天,义正辞严的信誓旦旦道:“老婆大人请尽管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保护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