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青黑,眼神黯淡,脸上透着肉眼可见的疲态和隐约可见的浮躁,整个的精气神也差了许多,再无之前眉梢眼角都透着沉稳端庄的模样。
“劳妈妈关心,我最近还算安好,”宋不辞诧异,“只瞧着妈妈面色欠佳,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王妈妈勉强扯出个笑容,她哪里只是身体不适,分明是身心俱疲。
上次何佩兰说的话她是半分不信,还因此生了闷气,直觉何佩兰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回去后对着夫人好一顿添油加醋,夫人也难掩失望。
可渐渐的,何佩兰说的那些症状便陆续显现,夜里常常失眠、心浮气躁还常出虚汗,若只是自己身体受罪也就罢了。
偏她还因着这忘了不该忘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夫人和大少夫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越发紧张起来,最后被老爷好一通责骂。
之后,夫人也察觉了她的异样,唤了紫儿过去将她之前跟何佩兰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说了遍。
于是,就有了她的今日之行。
“确实是身子有些不舒坦,”王妈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马车里的人,然后问道,“不知何大夫今日可在?”
“何大夫今日轮休,不过她就住在村子里,”宋不辞想了想,“要不您先到医馆去歇着,我着人去问问看何大夫今日得不得空?”
“我便不歇了,”王妈妈想起之前的事,她面带羞愧,“之前我与何大夫有些误会,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亲自去请她。”
“也好。”
宋不辞隐约察觉到马车里当时还有人,“您可以请贵人到医馆二楼稍候,有值守的药侍会接待,我在下面等您安排好后再找人带您过去。”
王妈妈松了口气,“多谢小童生。”
“妈妈见外了。”
宋不辞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马车往里走,可就在这时,后边那辆马车上却突然跳下个人影。
“小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