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赵信明白他的意思,“我准给你寻个嘴巴严实、人品方正的,你大概什么时候要?”
宋不辞思索了下,“三日后可行?我十五日便要用到,银钱方面我可以付加急费。”
“番语他们不熟悉,难免慢些,”赵信补充,“不过既是有加急费,总也能想办法完成。”
宋不辞留下一两银子的定金,“费用方面我不甚了解行情,有劳您帮忙费心,到时候印刷和抄写的费用您着人送来时,我连着跑腿费一块儿给您。”
他也不是不能亲自来取,但没必要花那个功夫。
赵信对他没有什么信不过的,“行。”
事情定下后,宋不辞又在铺子里拿了五刀下等纸,十多根学子惯用的毛笔和几方砚台,付账后托店里的伙计帮忙送去城门口土生叔爷的牛车上。
“着什么急啊,我这儿刚寻摸了几两好茶,再坐会儿呗?”
“改日吧,”宋不辞拱手告辞,“今儿还有几桩事要办,改日定然与您品茶闲谈。”
“那行吧,”知道宋不辞是小忙人,赵信也不再挽留。
宋不辞抬脚向外走去,忽又想起件事儿,于是回身道,“赵叔,十六是凤麟铺子出新品的日子,不知您是否有空去坐坐?”
“前几天我就听说要出新品了,正琢磨着到时候去看看呢,”赵信笑道,“放心吧,十六我指定准时到场。”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出了赵信的书斋,宋不辞北去转过两条街,直奔康富家的商铺。
“爹。”
不同于康富的圆润憨态,康宁生的欣长俊秀,他看着坐在铺子门口,扇着蒲扇唉声叹气的康富,无奈道。
“袁老板又不在铺子里,您怎么还老盯着对面,您不嫌晒啊?”
“唉~”
“你懂什么,就是他不在我才叹气,”康富将凳子往后挪了挪,避开照过来的太阳,“一想到袁茂那个老小子马上就要红红火火的做蜡烛生意,我这红眼病就开始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