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他自从被刘昌推举从政以后,尤其是来到淄州任平卢节度使以后,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勤恳,就这么干了七八年,但是连德宗一句褒奖都没得到。
后来能连任也是因为德宗看在刘昌的面子上,至于自己的才能,德宗从没有肯定过,因此如今霍子玉一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窝里!
尤其是说到百姓和他的关系,这是他一直努力在改善的官民日益对立的关系,连自己恩师刘昌也只是对此勉励他再接再厉,也没夸奖过他,而现在,霍子玉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动?!
“郑大人不必道谢,是本侯要谢谢你啊,你为陛下分忧,为大唐安民,本侯怎能不谢你?!”
郑权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为自己的失态道歉,而后用手绢擦拭了眼泪,这才努力稳定了情绪。
“郑大人,你先别忙着谢本侯,山东节度这个差事,可不是好干的呀!”霍子玉叹息道。
“不知侯爷有何安排?”郑权拱手问道。
霍子玉缓缓起身,然后慢慢说道:“未来一旦成立山东节度,则北方面对李师道、南方面对淮西吴少诚,压力能小的了么?郑大人您说,这差事好干么?”
王志远闻言沉思,郑权抚须缓缓道:“侯爷所言,确实值得深思,此二人都不是善类,都是不世枭雄!李师道,觊觎横海已久,而淮西也是一直对兖海虎视眈眈!”
“怎么样?郑大人还敢不敢接下这个山东节度?”霍子玉微笑道。
“只要陛下和侯爷愿意相信郑权,郑权定当粉身碎骨以报!”郑权躬身拜道。
“郑大人,本侯想听听,您打算怎么对付此南北二人?”
郑权闻言,这才明白,原来霍子玉想考一考自己。
“侯爷,下官认为,淮西吴少诚,虽然诡计多端,但人还算有些道义可言,而且吴少诚与荆南吴家,关系并不好,一旦淮西倾兵北上,可借机鼓动荆南出兵,同时还可以从太平军、河南两处借兵,因此淮西虽然凶悍,但并不致命,而李师道贪婪狡猾、言而无信,不仅与契丹人勾结,还和义武张茂昭暧昧不清,一旦三镇联合来攻,即便昭义、河东甚至魏博相助,也只能拖住义武与成德,根本无法有效阻止李师道,因此下官认为,北方的李师道,才是未来山东之地最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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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郑大人言之有理,”霍子玉赞道:“看来你早就分析过大唐各地的军阀了。”
“侯爷过奖了,有不少都是家师所教。”郑权拱手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