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文深深望了霍子玉一眼,他何等聪明,如何不知霍子玉的意思?他在收到田季安的信后就隐约猜到了自己父亲的用意,只是他还不确定,也不敢相信。
霍子玉一边望着田氏兄弟,一边道:“这本是魏博家事,本侯不该多言,但是本侯也是见过二公子的,恕本侯直言,他武功或许比二位高些,但是论治理地方、安抚民心,比之二位差远也!”
田季安闻言冷哼道:“哼,一个妾生的!”
田伯文没有言语,霍子玉见状便明白二人心思,也不点破,继续道:“二位统领田家所部日久,虽说只有监军之权,但影响力还是非常大,否则也无法做到令行禁止、言出法随,所以,本侯担心,军权移交之后,会有人对二位不利啊!”
田伯文与田季安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霍子玉的意思,无非是说后续田绪为了让田仲武建立权威,可能会肃清他二人在魏博军中的影响与势力,届时很可能杀死二人。
他们都是田绪的亲儿子,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自己知道,他可以为了肃清手下而生吃一位下属将领的肉,还可以亲手杀死他们的生母,那就一定可以为了田仲武顺利掌权而杀了自己兄弟二人,这种事,他们父亲绝对做得出来!
“二位公子都是聪明人,本侯也就不绕弯子了,”霍子玉见二人犹豫,于是低声道:“令尊此次召二位前来长安,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本侯吧?”
“侯爷聪慧。”田伯文闻言,与田季安对视一眼,坦然点头说道:“家父正有此意。”
“不知二位是何打算?”
“不瞒侯爷,我兄弟二人也不知该当如何。”
霍子玉见状笑道:“恕本侯直言,就算二位帮令尊杀了我,可以改变你们兄弟的现状么?”
二人闻言摇了摇头。
霍子玉见状笑道:“但如果本侯有办法帮你们排忧解难呢?”
“哦?”田伯文闻言眼中光影闪过,拱手道:“侯爷有何良策?”
霍子玉道:“令尊无非是想引本侯出长安,然后好在长安到河中沿途设伏截杀,是吧?”
田伯文闻言已经,拱手赞道:“侯爷果然英慧无双!”
田季安道:“召我们兄弟来长安,也是为了引侯爷出长安。”
霍子玉笑道:“本侯给你们出一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