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一听德宗居然还跟他讨要过年礼物,颇为无语。
满朝文武几百上千人,说谁有钱都行,唯独他霍子玉可没有,目前正值锦衣卫成立之初,没什么钱,东林集团也是没有盈利,靠着早期皇帝的赏赐和裴延龄临走前送的银两在维持着,他哪有钱买礼物给皇帝啊。
但是看着德宗一脸坏笑,霍子玉道:“今天天气甚是暖和,微臣担心陛下热到,所以决定送陛下一点礼物。”
说完之后,一使内力,向着德宗挥了挥两只衣袖,德宗立刻便感受到两股风袭来,霍仙鸣还没开口责怪,只听霍子玉拱手拜道:“微臣一无所有,唯有两袖清风相赠陛下。”
德宗一看霍仙鸣,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霍子玉对霍仙鸣道:“你看看,这就是大唐诗神啊,说的话就是有水平,我第一次听人把抠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能附带着吹一吹自己的牛皮。”
霍子玉一听这话可不依了,连忙哭穷道:“陛下冤枉了,微臣确实一贫如洗啊,您看哈,当初您赏赐给微臣五千两,我都拿来买铺子、买粮食、雇人了,后来倒是让裴延龄给臣送了点家产,但是不够花啊,大唐几十个州府节度,锦衣卫数万,加上东林集团买粮食、盘酒坊、雇人马,这花销惊人啊,十万两也就是个启动资金,这些钱都刨去,微臣哪有什么钱孝敬您老啊?”
德宗当然知道霍子玉没什么私钱,他不止一次找贾耽和六部的人商议计算过,霍子玉那边确实缺钱缺人,后续如果东林建筑在大唐开工,花销更将是惊人,如今这么说,也就是逗逗他,此刻见霍子玉苦着脸哭穷,也不再捉弄他,笑道:“既然你这么穷,那朕赏你点吧。”
霍子玉一听赏钱,立刻就笑了,德宗笑道:“张秉良的一师本来两万人,如今走的只剩七千,他自己上奏说裁到五千,只负责平时巡街治安,裁掉的人我给你调到二师,届时跟散关兵马合并为新军,新军军费按原来额度不减,而一师减员一万多人后节省出来的军费,我拿出来每月供应给你,直到东林集团开始能盈利为止,你看这份大礼如何?”
霍子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赶紧给皇帝磕头,大喜道:“哈哈哈,多谢陛下啊,陛下简直是财神爷,不,是我亲爷爷啊!”
霍仙鸣笑骂道:“去去去,臭小子!”
霍子玉一见霍仙鸣反应,只得赶紧装傻,德宗笑道:“行了,你这孙子我还真不敢收,上次说收你做干孙子,你阿公还差点急了。”
霍子玉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皇帝的干孙子好啊,怎么着不得封个王玩玩?更重要的是,有了皇帝干孙子的王爷名头,出面插手地方军政,也更名正言顺点,做事阻力也会小很多,一念至此,赶紧五体投地磕头道:“孩儿拜见皇帝干爷爷!”
德宗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他就喜欢霍子玉这机灵劲,打蛇随棍上,时而装傻,时而深沉,时而搞笑,偏偏表面看起来这个人又极为稳重,这种反差和特点的汇聚,让德宗颇为欣赏。
德宗看霍仙鸣并不尴尬,于是问道:“怎么样,仙鸣,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