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一听,好家伙,都三十八岁了,但凡结婚生子早点,都能当自己爷爷了,如今却甘愿自降身份与自己结为忘年兄弟,实在是莫大的诚意了,若要拒绝,怕是真会让他觉得折辱,当下不再多想,笑道:“那子玉就不再拘礼了,孟兄!”
孟郊一听,也豁然笑道:“子玉贤弟!”
二人再礼后就坐下了,菜也开始陆续端了上来。霍子玉发现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也起风了,有些冰冷,但却吹散了乌云,甚至已经开始下起了雪。
看到孟郊似乎有些冷,给他喝点酒暖暖身子吧,于是喊店小二烫一壶酒来。
霍子玉发现炒菜还真是后世的感觉,黄河大鲤鱼大而鲜美,孟郊也颇为高兴,二人聊天也颇为投机。从诗文聊到历史、从边关聊到异域、从大唐盛世聊到如今危机四伏,最后又聊回了诗文。
孟郊酒量确实不大,半壶酒下去,孟郊已经有些脸红耳热,连说话都开始有点缓慢了。
只见孟郊端起酒杯望着窗外,边笑边说:“子玉兄弟,为兄不才,年前冬初写了一首诗,反复修改至今,今日在子玉兄弟面前斗胆卖弄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请斧正,不知子玉兄弟可愿一听?”
霍子玉笑道:“孟兄说得哪里话,子玉洗耳恭听!”
只见孟郊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眼光一扫周边,望着窗外大声说道:“
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
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
“好诗!”霍子玉第一个拍手叫道。周围也爆发出一阵喝彩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