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的小手碰到大手,慢慢的握住。
就感觉那大手很有力量,而且很热。
关键是她握着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有一丝悸动。
这在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她是有洁癖的,总是觉得别人脏,特别是男人,感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脏。
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是最不讲卫生的,记得有一次收割麦子,那时候还是用镰刀割麦。
割麦子的时候,麦子上的灰尘荡落,爸爸双手黑漆漆的,鼻子和脸上都是灰尘。
她去送饭,送的是馒头,糖醋蒜瓣,还有一壶水。
爸爸也不洗手,拿起来就开始吃。
他记得很清楚,爸爸拿起馒头的时候,馒头上都是黑手印,她看得特别难受,后来长大了,知道爸爸干农活,饿急了,而且那一代人,都是那种不太讲卫生。
对于爸爸,她是理解了。
但是对村里的其他男人那种情况,她接受不了。
后来随着长大,没想到弟弟更不讲究卫生。
有时候,内裤穿半个月都不换洗。
她甚至主动提出帮弟弟洗衣服,弟弟死犟死犟地,就是不愿意换下来,有时候她都生气,弟弟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渐渐地她也就不管了。
后来,她的洁癖越来越严重,甚至严重到对男人反感。
可是现在情况似乎有所改变。
她盯着熟睡的王铁柱,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内心掀起滔天波浪。
她是学医的,对于自己的洁癖,有深入的了解,这就是一种心理疾病。
她在分析自己2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转变。
难道是被刀疤的汽油瓶吓到,本能地把王铁柱当作救命稻草,没有了心理防御?
所以让她暂时忘记了洁癖?
李艳丽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她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