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

嘉纳明博嘶哑着笑了一声，说的倒是简单。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在做这一切之前，我就清楚的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不试一试，我怎么能甘心？！”

嘉纳明博双手颤抖着，神情很是激动，他一直都知道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愿意尝试！

“半喰种化手术的完善你确实做的比我好，但对死而复生的研究，我却未必不能超越你！”

几十年的坚持，让嘉纳明博早已无比的偏执，柯凌的话确实再次证实了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转念一想，都已经做到了能让人复活，甚至拥有意识的地步，那只要再往前一步，再往前一小步！是不是就能迈过那道门槛了？！

“果然，你这家伙没救了啊。”

柯凌叹了口气，嘉纳明博，看着挺正常一个人，可几十年的执念，早就让他陷入了疯狂。

不亲眼见到最终的结果，不一头撞在那堵墙上，不撞个头破血流，他是不会放弃的。

“但我承认，有一点伱说的对，牺牲确实可以避免，限制赫包的功率，一级一级的开放，也确实能更好的观察人体的变化。”

嘉纳明博话锋一转，神情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之前的做法效率太低了，有了你的办法，我能省很多事，也不用再费心思去找实验体。”

嘉纳明博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安久姐妹，这两姐妹，就是最好的实验体，足够让他观察一阵时间。

“这就是我告诉你这个办法的原因，嘉纳明博，这才是正确的路，用你之前的办法制造半喰种，他们对你只有仇恨，不会配合你的研究。”

柯凌引导着嘉纳明博，这个老家伙找来安久姐妹，其实也是想找两个愿意配合他研究的人，这种说法他的心中自然会很认同。

“你想要复活母亲，当然可以，但你不该拿无辜者的人命来堆，哪怕你最后真的成功了，但这样的复活，你的母亲会乐意接受吗？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你的母亲，真的会开心吗？”

柯凌开始给他上价值观，如果嘉纳明博真的在意母亲，那这就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

嘉纳明博沉默不言，这些都是成功了之后才需要考虑的，说实话，因为成功的几率太低，他甚至都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走另外一条路？没有人为之牺牲的路？如果我选择拒绝呢？”

嘉纳明博缓缓开口，但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我会杀了你。”

柯凌毫不犹豫，让他和嘉纳明博合作，看着嘉纳明博不断的拿无辜者的性命堆自己的研究成果，这是不可能的，他的三观没崩到那种程度。

“我明白了，至少在现阶段，我不会再那么做。”

嘉纳明博点了点头，失败的变异体对他的研究帮助并不大，如果他之前有柯凌的这种方法，他也不会去做那种事，平白让自己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很好，看来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柯凌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相信嘉纳明博，但至少现在，这家伙会收敛一些。

嘉纳明博的心中其实是明白善恶的，因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不会选择极端手段，可一旦这条路走不通，他肯定又会故态复萌，重新选择极端手段，在他这里没有任何的底线。

如果不是地行甲乙在CCG的保护下不好联络、取信，柯凌根本不会和嘉纳明博这种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