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只看到叶采苹手里捧着一堆亮晶晶的东西。
连忙把鱼竿插到泥地上,接过那个摆件,只见是个圆圆的,里面有些一彩色的砂,只要旋转,里面的砂就会倒流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瓶子。
他看了一会,这才说:“这些……又是你从山上挖来的?”
叶采苹一噎,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吗?
她咬牙道:“不是挖的……那个,我会做这个。”
沈知晏微怔:“这种事,你怎敢说出来?”
这么透亮的琉璃,他只从她手里看到过,其中的价值,足以让各路势力把她掳走。
“这不是见是你嘛。”
沈知晏听着这话,心情好起来:“也是。”
叶采苹见此,兴奋地凑过去:“那个……咱们一起搞个玻璃作坊?”
“玻璃?”
“嗯!不是琉璃,是玻璃。玻璃更透,更亮!”
沈知晏看着她兴奋的笑容,不由也勾起唇:“玻璃,挺好听的。作坊,也可以。很多人追捧这种透亮的琉璃制品。”
叶采苹道:“除了工艺品,还能应用到门窗上。咱们做窗子,想透光只能用纸糊,但那到底不实用,几年就烂了。但玻璃只要不打破,十年二十年还能继续用。”
“我有秘方可以烧制出大量玻璃,成本极低。咱们合伙搞个玻璃作坊,干股一人一半。”
沈知晏拿起鱼竿:“你给我一成就够了。”
沈知晏知道她是在找靠山,秘方是她的,办作坊也是她在运作。他拿一成,也不过是意思意思,让她安心而已。
叶采苹不敢置信,竟然还有人嫌钱多的?
但这个便宜她不想占,他们一家十几口的人命都是他救的,一半股份很值的。
而且不管当时想跟国公夫人合作,还是求苏痕帮忙,她许出来的都是一半。
沈知晏比谁都值得。
叶采苹道:“一成算啥事,将来我们的玻璃还要卖到京城,到时还得靠你的人脉推广。”
沈知晏知道,他不拿,她心里不安,便道:“那制作玻璃的手艺人,让我找吧。”
叶采苹双眼一亮:“那就更好了。”
又听他继续道:“这个摆件瞧着挺好的,但做工还是太糙了。这几个瓶子也是,特别是这个,好丑呀!”
说着,他指着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瓶子。
叶采苹嘴角微抽,这个最丑的瓶子,是她做的!
如若没试验成功,她不会拿出来跟他说合作之事。
“哈哈……丑吗?”叶采苹尬笑,“那我拿回去。”
不等她动手,他突然拿了起来,笑:“虽然丑,但还丑得挺有趣的。”
叶采苹:“……”
沈知晏道:“我会找一批好的手艺人过来,做出精致的玻璃制品。对了,原料是什么?”
叶采苹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喏,就是这些。你有没有办法搞过来?”
沈知晏扫了一眼:“简单,你什么时候要,告诉我便是。”
叶采苹听得双眼亮亮的,也不恼他嫌她造的玻璃丑了。
制玻璃的原料虽然不难搞,但想大量搞过来,却有一定难度。不得不说,沈知晏真是太好用了。
现在是合伙关系,怎么用都是理所当然!
现在沈知晏几乎包揽了玻璃作坊所有活计,倒让叶采苹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人盖作坊?”
沈知晏挑眉:“你不是在盖家具作坊吗?先把那个弄起来,再弄玻璃作坊也不迟。”
“也行。还有胡辣汤作坊,我也得给你一半。”
“不用,不缺钱。”
“好吧!”叶采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去。”
说着拿起那个鱼篓,沈知晏的手却伸了过来,拽住。
叶采苹:“我家好久没喝鱼汤了,而且还是我钓的呢!”
“曼曼今天嚷着吃杂鱼。”
叶采苹想到沈曼曼给她的一车东西,点头:
“行吧,都给你。”
沈知晏开心地接过,瞥了她一眼:“你生气了?”
“没有。”这问题问得有些莫名,不过是一篓鱼,她怎会生气。
沈知晏看着河面:“以后我钓到的,都给你就是了。”
叶采苹嘴角抽了抽,她没有生气,真没有!
而且,他钓到的都给她?
大可不必!她这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凑够一窝鱼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