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把纸条上半部分折起来,开始看下半部分云亭写的内容。
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不由紧皱。
见他面色不好,言卿担心的问:“京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萧煜颔首,对折纸条后,撕下另一半递给言卿。
信上说皇帝让姜富定夺萧长安的处罚,而姜富定的处罚是将萧长安幽禁府中,以他的俸禄填补水患造成的损失,直到灾区重建完成,他的俸禄抵消所有重建的花销,他才能出府。
萧煜本以为皇帝会亲自下旨包庇他的儿子,没想到居然让姜富下这道旨意。
这道圣旨是受害者姜富亲自写的,不管满不满意,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如此也好,皇帝是对萧长时和苏珩起了疑心,才会让姜富处置萧长安。
疑心一起,后面许多事,都可以一件件翻起来。
言卿一脸不满:“姜大人真是心善,要我说该直接砍了。不管这花孔雀再怎么蹦跶,都不妨碍小爷拿到灵火草好好揍他一顿。”
陆大夫收好针筒,叮嘱道:“他拿着能拿捏你们的药草,想必不会轻易交出来,你们也好好想清楚,该怎么拿来才是。”
萧煜眉头轻皱,心情也沉重起来。
这件事,回王府后必须抓紧时间去做,他的月儿不容任何人惦记。
言卿和陆大夫离开后,萧煜从箱子里拿出苏翎月给他带的那个粉色枕头靠在身后,才重新拿起苏翎月给他写的信,重新看起来。
夫君,我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想轻薄夫君。盼夫君珍重,平安归家。鸳鸯帕子绣的很好了,现在绣蝴蝶。纸短情长,愿平安。
萧煜看着手中的纸条,嘴角不自觉扬起。
看着娟秀的字迹,萧煜的指腹忍不住轻轻摩挲,恍惚间,萧煜觉得抚的是那张明艳的笑脸。
想起苏翎月的“轻薄”,他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平静无波的心,因为这封信再度雀跃欢喜。
萧煜把纸条放进贴身的鸳鸯荷包中,握着,沉沉睡去,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