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生产不久,别瞎折腾,落下什么病根就麻烦了。”声音有些严厉。
程雅霎时红了眼眶,含泪瞪着他,小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他犯了浑还凶她,她不想跟他过下去了,她要和离,要休夫。
“我当初就应该选李遮的,虽然他的家世不如你,但他尊重我爱护我,绝不会让我受……唔。”
剩下的话全被突然倾身而下的男人给堵了回去。
她胡乱捶打他的胸膛,眼泪夺眶而出,孕期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余淮在她唇瓣上狠狠碾压了几下,而后轻柔的吮吸。
他最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尤其对象还是那个倾慕她觊觎她的李遮。
扪心自问,若自己不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他不一定能赢得了那寒门武将,最后抱得美人归。
可又是因为出身公主府,家族被母亲一手掌控,他举步维艰,所以才连累妻女也跟着受委屈。
有时他倒希望自己出身寒门,凭本事建功立业,不必受亲生母亲的掣肘,进退两难。
“傻媳妇儿,我怎么可能会碰别的女人?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夫君么?”
程雅缓缓停止了挣扎,泪眼朦胧的瞪着他,“你狡辩也没用,我听说你娘在酒水里下了药,你没躲过,
还有,自我离开公主府回娘家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吧,你连面都没露,不是心虚了是什么?”
余淮单手搂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
“她在我酒水里下药,我就要中她的套?雅雅,你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还狡辩……
程雅突然拔高了声音质问,“那你是怎么蒙混过去的?为何你娘深信不疑?”
她可听说那老妇最近得意得很,就等着几个月后那妾的肚子传出好消息,她能如愿抱上孙。
余淮从怀里掏出刚塞进去的假皮面具,在她眼前晃了晃。
“自然是以假乱真。”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靠在引枕上,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那日你一离开公主府,我便猜到她要趁你不在时往我房里塞女人,
恰巧我认识个会易容的江湖术士,叫他按照我的样貌做了几张假面具,
那晚与那小妾圆房的不是我,而是戴着假面具的暗卫,我没碰她半片衣角,
雅雅,无论你信不信,真相就是这样,不过咱们夫妻三载,想必你会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