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主子,你觉得盛京哪个郎君能活着爬上我的床?”
青兰吐吐舌,讪笑道:“也对,您若动这个念头,陛下定会大开杀戒,那咱们可就造孽了。“
云卿不禁失笑,缓缓从绣墩上站了起来,踱步朝外面走去。
青兰紧随其后,边走边道:“对了姑娘,国公府的心腹一早派人送信过来,说裴玄已经醒了,
可了解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因着承受不住打击,又昏死了过去。”
云卿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如今正是他意气风发之时,他能受得住才怪,不必管他,只要他不上杆子来找死,我也不去碰那晦气。”
“……”
用完早膳,门房的人来报二房夫妇求见。
云卿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就说我染了风寒起不来,请二叔二婶先回去,我改日再登门致歉。”
门房应了一声,恭敬的退出了院子。
青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姑娘将人拒之门外,是有何打算么?”
云卿翻开桌上的账本,边看边道:“我没那耐心看二房三房打太极,便逼着他们出手,我好一网打尽。”
昨日她带回九房母子,二叔三叔应该都隐隐猜到她想立旁系子嗣为世子。
今日她闭门谢客,就是让他们认定中的猜测,继而联手对付她。
她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一直按捺不住,心里憋着大招。
“你派个人跟踪他们夫妇,看他们离开后是否会去三房府邸。”
“是。”
…
云铮收到同乡递来的纸条,信上称他母亲与村头的恶霸起了争执,被对方推倒在地,摔得不轻。
少年忧心瞎眼老母,在客房留下一封信笺后,匆匆离开了国公府。
与此同时,荣安堂内。
因着找了庸医,耽误世子病情而罚跪一个晚上的福嬷嬷颤颤巍巍的走进里屋。
“夫人,奴婢已经安排好了陷阱,今日定将那贱民投入京兆府大牢,毁了他与二姑娘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