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笑着拍了拍江怀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山上作画,莫让这些琐事坏了心情。”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学院内的高处走去,身后留下一片或敬佩或嫉妒的目光。
而林焕,在这一场关于《春秋》的论道中,不仅展现了他深厚的学识,更在国子监的学子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但是!
月华附近没有星辰。
“新生诗会、老生论会、酒楼茶会……等等等等,他们都不喊你,你就不难受吗?”江怀有些着急了。
“抱歉,连累了你也只能和我一起。”
林焕笑着回了一句后,就继续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国子监是旬日休沐,就是每月的初十、二十、三十,可以回家呆一日。
林焕的家不在聚城,他还一直住在江府,但也不影响他想回去的心思。
“嗨你这话说的!我又不稀罕跟他们赴这会那会的。”
江怀抓了抓肚子。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小胖子了,但这抓肚子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林焕,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时日久了,就连夫子他们也会以为你是孤芳自傲,不肯合群。”
“那又如何?我对硬凑更没兴趣。”
林焕说着背起书箱,“走啦,你不是说明日要去过花朝节?赶紧回去帮忙准备。”
二月十二花朝节,是一个庆祝百花生辰的节日。人们通常会全家一起外出赏花游玩。女子们会剪五色彩笺,用红绳系在花枝之上,谓之“赏红”。
文人雅士们则会相聚在一起,饮酒赋诗,共赏春日美景,抒发出世人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
尤其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
一听游玩,江怀顿时将所有的烦恼抛诸到了九宵云外,一路和林焕商量着明日都要做些什么。
次日天色还未亮。
江府的大门和许多人家一样,大大敞开,一辆辆马车缓缓地驶了出来。
江夫人带着六位子女、以及林焕,还有丫环婆子和准备好的各类物什,出城往春花山的方向而去。
春花山属于温泉群山中较为平坦的一座,也因地底的温度开满各色鲜花,与繁茂的树林相映成趣。
男子们骑马。江怀拍拍马头靠近林焕,怂恿他。
“你的画技好,今日可要为我们多画一些,回头邮给我的父亲欣赏。”
林焕故作愁眉状,“你这是存心不想我游玩了。”
“哈哈哈,能者多劳!”
看到林焕这副样子,江怀笑得前仰后合。
“话说你为什么几乎从不展示画作?藏着掖着岂不如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