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泰的眼珠子在几人之间骨碌来骨碌去,见气氛有点儿怪异,立刻也掏出一份文章转移了话题。
傍晚的时候,林焕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望着河水沉思。
“江怀是个很讲恩义的好儿郎。”
这时,沈允轻摇着折扇走过来,说着话坐在林焕的身侧。
“可能我们都有着自己的一些任性和固执吧,你没必要纠结这些。”
沈允劝解着林焕。
可林焕就是如鲠在喉。
“江怀把寥弘文当成恩人,可你没有看出来寥弘文在当他是傻子吗?”
“寥弘文指点和纵容江怀的那些,分明就是在把江怀的文路越逼越窄,这样下去江怀的未来又要怎么办?”
林焕不想看到江怀那么根好苗子、就这么的被人给毁掉了。
沈允却不以为然。
他指着河边的青草、石头、柳树,轻笑着道:“它们有它们各自的追求,我们亦如是。”
“也许从寥弘文的角度出发,觉得只要让江怀快乐就好呢?”
“诚如江怀自己所言,他又不缺银钱,也不缺仕途,干嘛非得为难自己学什么上进?”
“焕哥儿,你和他的立场不同、追求亦不同,何必强求呢?”
林焕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沉默不语。
内心的纠结并未散去。
他总觉得:作为江怀的好友,他没有办法视若无睹。
“巧了,我也认识寥弘文,偶尔我俩也有书信往来。给你看看?”
沈允见林焕不出声,便从袖袋里拿出封信,说着递给了林焕,还贴心的吹亮了火折子。
林焕有些不解其意地接过来。
看完后直接给气乐了。
“原来寥弘文完全知道江怀文章的问题所在,也很清楚他在引导着江怀的文路偏离正确方向。”
“更清楚江怀继续这样下去毫无前途可言!寥弘文原来想要的就是这样掌控他人的快乐是吗?!”
林焕磨着后槽牙说完,忍住想要撕碎信纸的冲动,将其原封不动塞回给了沈允。
沈允没接,轻轻挡开他的手,轻摇折扇轻笑道:“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江怀就是对寥弘文感恩戴德呢?咱们不好破坏的。”
“不!”
林焕抓住信站起身来,“江怀当我们是好友,我们就有提醒他的义务。”
林焕不再纠结,转身跑回了宿院,将信递给了江怀自己去看。
也将刚才对沈允说的那些话,再次说了一遍给江怀听。
江怀的小胖脸上面色有些僵硬,转而又嘻嘻笑开。
搭上林焕的肩膀,摇晃着他道:“你别瞎操心啦,你看不惯寥弘文不搭理他就是了啊,我们各交各的嘛。”
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