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不怕还不起救命之恩的礼,还怕被穷苦人给纠缠上想要鸡犬升天呢。那得多烦?”
“所以说,江老致仕凭什么就与官不同?特殊表现总得有特殊原因不是?”
“闭嘴吧你!”
“……”
嘴是闭不了,这边闭了那边也会说起来。
“哎我可是听我大姑的二婶的舅子家的小侄子说了,明明府案首就不是林焕,林焕只考了第三名。是刘知府力排众议、一举促成的林焕成为府案首!”
“什么?你说真的?!可刘知府因为什么啊?难道是林焕给他送礼了?”
“嘘嘘嘘,这话可不能乱说。林焕哪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通知府大人啊?”
“切,还用送银子?我听说啊,刘知府就是江老致仕的人……你懂了?”
“懂懂懂!”
“懂个屁啊笨蛋!我亲耳听府衙里的官员说的:林焕的确就是府案首。只是其他考官们不肯,刘大人坚持了而已!”
“呵,你敢说我们都不敢信!”
“哎我再跟你们说件事你们就懂了。沈县令可是江老致仕的人。借用一个孩子趁机将潘景安拿下,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嘶,细思极恐啊!怎么感觉全是局?”
“局算什么?这叫局中局!我可是知道,沈坚裕原本在聚城时就不讨喜,正要被人收拾呢就突然成了召溪县县令!”
“……”
整件事情就这样被越说越离谱、越谈越荒诞。
民间有民间的说法,权贵之间有权贵之间的讨论。
使得考生与学子们,无论是出于不忿还是出于公义之言,都纷纷向府衙请求,要一个公平公道的说法!
知府大人的公事房里。
刘承翰冲着张巡检发火。
“闹闹闹,闲得没事干了就闹?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去,驱散那些学子们!告诉他们耐心等待最后的处理结果!”
张巡检被训得不敢吭声,却又觉得很是冤枉。
早前他就提出过驱散和警戒全城以防城中生乱,可刘大人就是没有点头同意。
现在事情闹大了,却又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巡检应承着默默退下。
出来就跟人倒苦水。
“二十几个考官里有十八个都反对林焕是府案首,偏偏咱们的知府大人硬是任性得很,非要保持排序不变力挺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