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有言:以前的狮会每年的演出表演,都是为了宣扬瑞狮的名头,是为了加深凡人心中瑞狮的形象,是为了修炼,增长功力,可如今却变成了赚钱的生计,每日娱乐大众,和禽兽师有什么区别。”
“为了增长功力,他可以忍受为凡人表演的屈辱,但若仅仅为了金钱,他做不到。”
王望湖捏紧了拐杖,悲哀的说道:“再加上哪都通和狮会都严令,不准在凡人面前施展手段,他总觉得那是为了保护那些凡人,而给异人施加的枷锁,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离开了狮会。”
“这样呀,”
胡修吾思索了片刻,这个形容听上去倒是很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个面具人的形象。
“那您知道,曾子杰后来去了哪里吗?”
王望湖回忆了一阵,不确定的说道:“他曾经给我来过信,信戳是来自孟那市的得县。”
孟那?那不是滇省靠近边界的一个市嘛,我记得那个市比虫谷所在的澜沧江还要偏南,应该已经和他国交接了。
胡修吾回忆着当年为了进献王墓,同胡八一和雪莉杨,廖忠研究的地图,想起了孟那的位置。
“我知道,感谢您的帮助。我们这就要告辞了。”胡修吾和陈朵准备告退。
“等等,”黄元标叫住胡修吾,“你问了我们这么多,我能不能知道曾子杰出了什么事。”
“他可能犯了错,”胡修吾没有说出凉山的事情,“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所以我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哪都通的一贯作风。”
黄元标对胡修吾遮遮掩掩的态度很是不爽,凝视着胡修吾,常年身居高位,又舞蹈瑞狮这般威严的神兽,黄元标早就养出一股凛然威严,充满侵略性的掠食者之势。
和他对视,仿佛在和一头百兽之王对峙,让人不寒而栗。七星体校的人没几个能和他对视而不害怕的。
但胡修吾仍目不斜视,且还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就连陈朵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眼眸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日光再炽烈,也不能动摇它分毫。
她才是真正没有将黄元标放在眼里,就算胡修吾现在让她动手,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算了,你们走吧。”黄元标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看看别人家的弟子,再看看刚才自己家那帮熊孩子的表现。
加练一个时辰还是少了。
四人一同下山,临到山坳处时,胡修吾突然开口问了王望湖一个问题:“王先辈,您功力尽失,是因为曾子杰吗?”
王望湖楞了一下:“阿杰,他····”
黄元标打断了王望湖的话:“这是我狮会的家事了,若是你们一定要知道,那就请廖总亲自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