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趴在沈聿脑袋上,它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和沈聿一起站在石阶上一动不动,仿佛两个早已僵硬的石雕。
温瑜尚且与乘渊山有些联系,沈聿却无法再次进入其中。这里面的种种,在上一世便已经与他隔绝,而这一世,沈聿也不愿意再花费心力去深入。
温瑜在林间待的时间很短,只过了近十分钟,他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吧,一会儿要下雨了。”
沈聿手上拿着油纸伞,他闻言往身后看了一眼,见那老道一身白衣,拂尘轻飘,身形半掩在密林之间。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揽玉——”
又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浑厚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像是多年前那般熟悉,又因时间过久,而顿显陌生。
沈聿动也未动,天空下起小雨,他单手撑开了油纸伞。
那把表面大红的纸伞遮挡住了从上空坠落而下的水滴。墨浅羽站在山道上往下看,见那两人一人身姿笔挺,持伞站立在侧,另一人面戴半边黑玉面具,闻声倒是转眸看向了他。
墨浅羽喉间干涩,他瞳孔中映出他们二人的身影,许久后才哑声道:“……路上小心。”
那人收回目光。雨滴密集落下,砸落灰尘,也模糊了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
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