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脸一沉:“这位小友,功名并非真正地学问,功名在身不代表学识渊博,只能说明理论知识掌握,本朝的北斗先生未曾考过功名,谁人敢质疑他的学识,他不懂国之大事!”
钱鼎脸色大变,得罪欧阳先生就是断了通往上京的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连忙赔罪:“欧阳先生教训的是,晚辈唐突了。”
北斗先生乃当代大儒,太原王氏一脉,桃李满天下,大庸朝三分之一大成,都曾拜在他名下,能得他教诲可是引以为傲的事,近年他常居太原,这位欧阳先生应该就是他的学生。
这位欧阳先生的确有些意思,看来是碰上他逆鳞了,难怪也不叫贤侄了,一句小友,分清界限。
欧阳先生转向李丰:“小兄弟,有什么想聊的?”
想聊的嫌弃,不想聊的不放过。
“今天不说点什么,欧阳先生肯定不会放过他,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酒楼。”
李丰无奈:“国家大事我确实不懂,我只想赚银子,过好日子。”
“搞钱,我还略知皮毛。”
“搞钱!”
欧阳先生双眼一亮,这是什么新鲜说法?
急道:“小兄弟,请讲!”
搞钱和税赋本就相通,这么耳目一新的说法,自己真没看错人,小兄弟是内有乾坤啊!
“搞钱”虽然市井,但是直击人心灵,林思远若有所思瞧向李丰。
钱鼎不屑,国之大事被一个败家子说的如此粗鄙,有辱斯文,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能有什么见识,税赋学识能超过他。
李丰轻呵:“谁有钱就搞谁,只要能搞钱,就往死里搞,不信搞不出钱。拿水深火热的百姓开刀,费力气还徒劳无功,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说的好!”
欧阳先生抚掌大笑:“小兄弟见解独到,却说到点子上,谁有钱搞谁,往死里搞!不知小兄弟要如何搞?”
周掌柜赞许点头,一语道出税赋根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