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看着宗泽在寒冷的水中尚且无惧色,在想到贪生怕死之行为,感觉甚是羞耻。他长啸一声,拔出要道,高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渡河杀贼,以死报国!”说罢高举单刀,就从浮桥上冲了过去。
王善还有几分冷静,他道:“都别着急,陆续过河,陆续过河!”
此刻河北义军士气高涨,象杨进这等畏刀惧剑之人精神都亢奋起来了,跟别说其他有血性的士兵了,甚至有些将士激动的痛哭流涕,更有人嗷嗷嚎叫。
王善在桥头引导众人过河,河北义军开始源源不断的向黄河对岸涌了故去。折可求见状也受到了鼓舞,他拽出腰刀,就要过河。时迁还是拉住了折可求。
折可求怒道:“你还要阻拦本爵爷不成!”
时迁道:“还是带上战马吧。我与侯爷共进退!”
折可求和时迁拉着战马上了浮桥,看到宗泽已经冻的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了,他吩咐王善道:“快吧老将军替换上来。”
王善一听,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罢扔了手中的马鞭就要往下跳。
折可求一把抓住了王善道:“你下去,这里谁来照应。快派人下水,将水中的弟兄们都替换上来。再点上几堆火,让兄弟们暖暖身子。”
王善急忙组织士兵替换水中的将士,如今河北义军受老将军勇武之感染,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听到王善的命令纷纷跳入黄河之中,替换先前的士兵。
宗泽被服上岸后,已经神志不清了。折可求急忙抓住宗泽冰冷的手,道:“老军师,无恙否?”
宗泽此时已经认不出折可求了,他突然指着对岸,高呼三声道:“过河!过河!过河!”然后头一歪,气息全无!
见此场景折可求放声痛哭,周围的士兵也都纷纷落泪。折可求高叫一声,道:“跟我冲过河去,杀光金狗!”
折可求、时迁带领人马来到了黄河对岸,此刻杨进已经带人冲杀上去了,不过折可求、时迁二人可是起着战马的,他们二人很快追上了杨进。所以王彦等人看起来是折可求、时迁、杨进3人共同领兵杀了上来。
术烈速就是再骁勇也挡不住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河北义军,况且关胜、折可求二人那一人的武勇也不在术烈速之下。术烈速见自己身边的骑兵逐渐的被愈来愈多的义军围攻,死伤越来越大,自己也心生怯战之意了。
就在此时,术烈速听到幽州军中军所在之地爆发出一阵欢呼,这欢呼声显然不是幽州兵自己发出来的!他回头一看,幽州军三军司命的大旗已经倒了,中军处一片大乱,幽州兵已经开始四散奔逃了。术烈速自知再战无意义了,于是抡起一棒逼退了关胜,带了残兵往下就败。
中军的解珍被孙立吓得双腿发直,被胎里坏背着狼狈逃窜。孙立见到解珍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是崔马紧追。要不是解珍平日对待自己的亲兵不错,此时拼命阻挡孙立,只怕此时解珍早就死在孙立的钢鞭之下了。
也怪孙立没有将马上用的长铁棍带在身边,如果有长棍傍身,再加上胯下战马,这些幽州兵步兵是很难拦住孙立的。这单鞭更适合步下作战,如今在马上挥舞多少有些无法发挥威力,他一时半会儿竟然被阻拦在了当场,眼看着解珍远去无法追上。
孙立大怒道:“解珍留下性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