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埋怨道:“蠢材,这是一个人才,留在军中做个教官也要得的。他现在在何处。”
“这……”种世智一时答不上来。
“我这就去查,咱们退伍的士兵都建立的档案。”凌振还是激灵,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种师道一脸的不满,随即对着魏定国道:“未来还是要用铁来铸造真正的火炮。另外这个碗口铳也要加紧时间铸造。”
李老憨最近心情不怎么样,看着谁都一肚子气。本来他在神机营已经当上了百夫长,要是顺利的话弄个营官管带也是正常的。可是如今也是一个营官,只不过是苦力营的一个副管带而已。西军将老弱伤兵退伍以后,有功劳的就给安排在苦力营当国营官,监督苦力们作苦工。本来李老憨的可以当上正营官的,但是李老憨为人憨厚,又不善于管理所以就当了一个副营管带,他自己也懒得去苦力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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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军在永兴军路大肆烧杀抢掠,李老憨的老家已经给个荡平了,家中的兄弟和老母亲也失散了。不过还好他在毕竟在西军中得过奖章,这个奖章还是种师道亲自颁发的。他用这个奖章请求县官帮忙,县官也很照顾,最后找到了他的母亲。
村子没了,那些流离失所的村民也在西夏军撤退以后,自然而然的在苦力营驻扎地周围集中了起来,平时给苦力营提供各种货物,逐渐的形成了新的村落。如今西北这种新组成的村落和镇店很多,大多数都以“某某营”命名。
李老憨所管理的苦力营就在延安府外,有8个营驻扎,这8个营有一个营是西夏的俘虏,所有这8个营的驻地周围老百姓自发形成的村镇起名为西夏营镇。现在西夏营镇的已经初具规模了,这个镇子有一套东西的大街。大街的东面是8个苦力营,足足驻扎了4000多人,大街的西面是自发形成的当地百姓,也有3000多人。这个大镇子最发达的产业就是建筑,毕竟无论是苦力营中的苦力还是聚集的百姓,都要盖房子安顿下来。所以盖房、做家具等产业就自然形成了。
李老憨很少上东街的苦力营去住,因为打仗光赏钱就得了200多贯,算是镇上的“首富”了,而且还有老娘和老婆。他的老婆可是当初方腊的贵妃娘娘,这个百花娘娘可是娇羞动人的他可舍不得让这么一个美人住在一群丘八的苦力营里。于是他在大街的西面盖了几间房子,西夏营镇多数的房子都是土房,唯独他自己的房子在外边包了一层砖。
按理说他的日子过的应该是不错的,只不过自己受伤后胸口总是隐隐作痛,在伤兵营的时候还有一种叫阿芙蓉的东西可以止痛,但是现在一出伤兵营这种药就买不到了,所以胸口的疼痛也只能是用其他的药来调理,见效非常慢。最要命的是他胸口疼痛,喝药以后可以缓解一下,但是喝了药就变得浑身无力,尤其是在床上对百花娘娘也是无能为力。
李老憨看着这么一个尤物没有办法下手,心里也是烦恼,因此平日里对百花娘娘也是非打即骂,弄得这个娇滴滴的娘娘身上也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百花娘娘也是无奈,她本是江南的一个富户小姐出身,他家里祖祖辈辈在杭州酿酒,收入也是颇丰。后来方腊攻破了杭州,洗劫了她的家财,并且霸占了她的身子。不过百花娘娘也就是一个普通女子,狠不下心来自杀,因此也就委身侍候方腊。好在方腊宠爱她,因此她倒是过了几个月的荣华富贵的日子,没想到西军以来他就又让西军掳掠了,最后从江南的膏腴之地,到了这贫瘠的西北。
原本百花娘娘想着李老憨虽然粗鄙,但是西军待遇也还不错,反正自己吃穿不愁,而且要是能够给李老憨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许这个李老憨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刚到西北她就怀上了一个,没想到,李老憨粗手笨脚在一次发火打了百花娘娘一顿,下手重了,孩子就没了。现在李老憨害上了这个毛病,生儿育女多半是不可能的了了,每天只能忍受李老憨的怒打。
百花娘娘没有办法,也只能跟李老憨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