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脸色阴沉,冷笑一声:"好一个白若离,还真是小瞧了她!走,咱们去父皇面前说一说这泼天丑事。"
侍卫为难道:“这……若是说出此事,被陛下揪出您刺杀二皇子怎么办?”
历来手足相残都是大事,何况本朝以孝道仁义治国,若是被发现,便是彻底断绝了大皇子夺嫡之路!
大皇子粗短眉毛下的眼睛显露出睿智的光芒:“你当父皇不知道吗?若不是他摄政王一力支持二皇子,父皇又怎么会支持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呵呵,白若离倒是给了我们一把插向摄政王的好刀。”
“和自己的侄媳妇苟且,足以抵消摄政王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好名声,让他在京城人人喊打了!”
说完,他不满地看向侍卫:“怎么不走?”
侍卫如同双腿被灌了千斤重铅,强颜欢笑道:“殿下……咱们可是在跟摄政王作对,他虽然这几年低调,但权势滔天凶名未减,咱们毁了他的名声有什么用?他又不在意名声!他是个疯子!”
大皇子见他怕成这样,又觉得丢脸又生气:“废物,你不去,我自己去!”
晨曦初照,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田埂边早起的农人已经开始了一日的劳作,小院之中,下人正在井边汲水,水桶撞击井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而那药房之中,小火更是彻夜未停,烹煮着给贵人的药。
“白若离,你享了这么些时日的荣华富贵,也应当死而无憾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眼角眉梢尽是冷厉:“如今,便去死吧。”
“墨酒,取刀来,将她片成一千三百二十片,给本王下酒!”
“不要!”白若离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床边守了一夜的男人正撑着头打盹,闻声立刻醒过来,一只手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怎么?梦见被追杀了?”
白若离心想,比那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足足一千三百二十片的凌迟刑罚,恐怕也只有摄政王能够对女子下如此的狠手!
她看着床边的萧玉绝,却忽然怔了怔,心中害怕的情绪悄然缩减:“王爷是何时过来的?守了我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