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听呆了,不过回神的也挺快,短暂的一瞬间我就回复了过来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谚语,看来每个世界都大同小异啊,每个星球都有共通的地方,所以说人性本身就是相近的,让我想起了三字经里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果然哎呀,不过怎么叫他呢?让我头疼。
这时候我发现小五像白胡子将军那边看了一眼,白胡子将军跟前聚集了几个人,看那个将军眉头舒展了不少,面上也带着一丝的喜色,这可让我有点奇怪了,伤了那么多人,伤亡数够大了,他喜从何来呢?猛地我意识到小五的神情好像不大对呀,扭扭捏捏的啥意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我来问问:“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有话你就说,不用在师傅面前扭扭捏捏的。”
小五的牛年神色还带着那不好意思,一只手快把头皮快烂了,这孩子还有这种小动作,唉,终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你那个白酒能治伤的那个白酒,我刚才给了将军,他用了以后发现很好,就想让我在问问能不能从你手里买点或者换点?那种白酒。”
“你是说这种酒精啊,这个有什么。”从空间里扒了扒又扒出来了几瓶随手,递给了小五。“这玩意儿我这里也不多了,你给你将军说用白酒也行,不过得用高度点的,再就是包扎的时候用的那个绷带啊,也没有什么绷带,就是那布条吧,那布条你用热水煮煮。”
小五接过酒精,仔细的听我把话说完,小脸满带着崇拜和激动,又想跪下磕头,我赶忙抓住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落到了院内:“我是你师傅,不是佛祖,不用老师磕头,你这动不动就磕头,你让为师很别扭啊?”看着小五紧张的样子,忍不住逗逗他,说完冲着他哈哈大笑去吧,冲着小五挥挥手。
“还有虽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解释的不错,但是并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对我客气,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来,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赶紧去吧,去忙你的吧。”
看着眼前这个两眼通红的孩子,又要跪下磕头,我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一闪身,瞬间躲得无影无踪。实在是不习惯他们这些,礼仪,动不动就磕头,可能是在地球呆惯了新时代的地球,没有这些礼仪,当然,旧时候的地球也是动不动的磕头,但是总感到别扭,这时候我已经瞬移到了城墙上,坐在城垛上,一手酒,一手肉,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军营,对面军营这时候还是灯火通明,应该也是忙碌着吧,只是他们带回去的尸体并不多,大多都在这边儿已经堆积着点燃了火,这些尸体很快就会化为灰烬。
他们这里的功法残缺的太厉害,居然用生命去填补,但是我没见过他们这里的功法,也了解不到其中的缺陷地方,眼看着城内在将军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那个瘦小的小骨扛着硕大的横刀,亦步亦趋的跟在将军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收了徒弟,看着小五在和将军探讨着什么?哎,我不想去听,想听的话自然听得见,只是觉得不想牵扯的太深。
躲在墙角上看着眼下的情景,感觉自己置身事外,就像那世外高人,上帝视角心中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也是哪个男人没有一个大侠的梦,仗剑江湖,虽然每个男人也有一个通病,都想着美女香车,但是并我倒是没赶上一出,毕竟自己的条件在那摆着,长的又不帅,身高又不够,但是梦却还是有的,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下面一切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如醉如痴啊。
哎呀,不由得想了想,现在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50来年,好处是没有和家里过多的牵扯,毕竟一直在逃亡,也没有回去看看和父母弟妹,虽然有时也不由自主的想想,但是毕竟感情不是很深厚,想的最多的还是地球的父母妻女,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也回不去,啥也做不到,想也是白想。坐在墙垛上,看着眼下的这一片,在这里倒是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去干涉别人,人家也是为了生存,我有什么权利去干涉?
唉,看了看小五亦步亦趋的跟在小白胡子将军跟前,呵呵,真是这个白胡子将军在他们眼里是德高望重,在我眼里只是个小屁孩子,嗯,连小屁孩子都够不上资格。七八十岁也算是不小的年龄,但是想想我这些年罗列起来的年龄,他连个零头都不够,有时候身体虽然还未到年纪,但是心灵确实是已经超标了太多了。
看着小五离开了将军身边,再到处找我,显然他带了将军的什么指示,又想找我有什么事情,虽然我话说的很漂亮,但是我并不想干涉他们的事情,他们防守城关,不让蛮夷士兵进来劫掠,那是应该的,但也只是在他们的道理上。而蛮夷士兵想冲进关来劫个粮食,在蛮夷士兵来讲,他们也没有什么错误,他们也只是想生存,我凭什么去干涉他们?
所以我就干脆在橙朵上躲着,也不下来,也不让他们找到我,就这么躲着吧,看看结果如何,当然我不会让小五死在这里,如果他真出现了危险,大不了我带着他走就是了,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去干涉的。不要说什么冷酷无情,如果我帮着守住关口,把那几千士兵杀掉,我也是冷酷无情。
小主,
清晨,从护城河里飘起了淡淡的雾气,从远处看城管像一座仙气缥缈的小型宫殿,这时候我正坐在城关外的一个大树尖儿上,静静的看着,满意军营中也响起了鼓声,大概在聚集士兵,炊烟早就在天亮前熄灭了,今天他们饭吃的很早,看来又是有动作,果然估算过后不到一个时辰蛮营,李马蹄声菊寂地传了出来,不多会儿,一列列的士兵又排列在了城关之前。
这次在城关前排列的蛮夷骑兵,不再像往常一样趾高气扬的姿态。这一次,他们的悲愤之气也是十分的浓厚。显然,昨天折损了不少士兵,在他们心中,燃起了重重的悲伤。对呀,谁又没有兄弟姊妹亲戚朋友呢?一场大战,双方都失去了不少的亲友吧,这个氛围在整个对峙的双方中十分的浓厚,双方的眼睛都泛着赤红的光,看来这一场要是再厮杀,真得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了。
我的眼睛很好使,虽然离着城关很远,但是也看得清清楚楚,在清晨的时候,老将军带着小五他们几个爬到城楼上时,老将军从怀中拿出了几个小册子,每人分了一个,今天这个老将军身边的人不是以前的老面孔,都是一年轻的新面孔,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带着这些人在城关上。看着老将军在城关上分发完毕,小册子,又嘱咐了几个人,一些什么话语。
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跪下,向他行了大礼,然后一个个抹着泪,匆匆的从城关上奔入了城内,莫名其妙的我竟然散开了。意识扩大到了最大笼罩了整个的城关,这时候观察到几个人急匆匆的冲向了城关的后门,在后门处,他们几个人分散开,奔向了各个方向,略一沉思,我也不再犹豫,立马闪身向着小舞的方向急速追了上去,这时候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老将军应该在交代后事,他应该把什么东西给了几个人?
但是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去干涉他,给他们的什么东西与我也无关,我只管我的徒弟就好了,本来我也不想让小五继续在城关内冒险,这个将军既然如此安排,那倒也省了我的事,本来我躲在树上,即使不想让他们找到自己,又想着随时出手保护一下小五,既然他让小谷已退出了城管,也就是退出了这场战斗,那么小谷也就没有了危险,我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跟着小五离去就是了。
下午出了关口,走了有几里地,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一边擦着泪,一边嘟嘟囔囔,我坐在大树的树尖,低头看着下面的小五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啥也不说呗。坐在树尖上,静静的就这么看着他。小五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向树上看来,我也没打着避开他,抬头看到了我,小武高兴的在底下咧着嘴笑着冲我说道:“师傅,你果然在躲着我,难怪将军跟我说,只要我离开了城关,你就会出现,不用到处去找您。”
看着树下一脸真诚,毫不掩饰的激动的笑容,的小五,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安慰,其实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这种安慰很少在父母身上得到过爷爷奶奶。我没见过在妹妹身上得到过弟弟,一直臭着脸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如今,看着眼下这个半大孩子,从他身上体会到的确实是毫不掩饰的真诚,哎,毕竟还是年轻啊,不知道再过些年他还会不会有如此的赤诚之心。
我也不是一个悲观的性子,不是看到什么都觉得是陷阱,不是个被迫害妄想症者,但是这数百年来我见的太多了,各式各样的人,年轻时义气豪迈,但是往往过不了几年,等磨平了各处冷酒,有的人虽然不失初心,但是也变得圆滑无比,让人无处把握,而有些人却彻底的沦陷阴险面彰显的,淋漓尽致,甚至是毫无底线,连人都算不上,这样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就像很多人一样,工作后,年轻时还可以在单位有个知心的同事,或者说还能勉强算是朋友的同事,但是年龄稍大点就再也见不到了,就像大学里的同学,虽然同寝室看上去也是亲密无间,但是往往真正的兄弟闺蜜都出现在小学初初中,这些同学之中而不会出现在大学工作以后的同事中,不能说绝对没有,但那都是极少数的,敞不敞得开心扉?自己知道这个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难打开的,但是在年轻的时候却很容易打开跟自己同龄人之间的交往,小时候都是很容易,有时候因为疼吃了一块糖,有时候就是因为一只雪糕,你舔一口,我舔一口,长大了却成为了生死兄弟。
但是等你成年后,你还敞得开吗你还会和别人去舔一只雪糕吗但是等你成年后,你还会和人说你的黑历史吗?还会把你的短处到处去抖擞吗?这就是年龄越大,想交朋友越难的原因。不过眼下的小五这个年龄,却正是能够打开心扉的年龄,也正是毫无算计的年龄,不会把任何事情都和利益联系到一起。
突然,小五猛地跪下,又向我磕头,很无奈的,我只好从树梢上飘下来,我把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这着他的眼睛我,我的声音略带一些温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说道:“说过不用老是磕头,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那个白胡子的将军是不是交代了你一些事情?跟师傅我有关,如果你觉得应该做,那你就跟师傅说,如果你觉得不应该这个头,你磕不磕都无所谓的。”
小五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师傅,你是说?我可以把将军交代的事情告诉你。”
看着眼前这个班打小子激动的神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收了个傻徒弟呢,还是收了个聪明绝顶的徒弟呢?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懵懂和仰慕之情,还有些依赖很明显,他并没有想什么,其他的事也不是我想的那么复杂,但是那个白胡子的家伙,却未必就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那家伙到底交代了什么事情,还能让这小子激动成这样?
在我的注视下,小五慌里慌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折子,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我的面前,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这孩子,唉,还是不了解人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