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他吗?
刹那间,戈尔德就陷入了恍惚中。
莱希德的感受更加直接——
身为女伯爵的暗子,他认为他应该有荣誉感。
可是利索普勋爵,同样给予了他相应的尊重。
他在女伯爵身边只是最不起眼的棋子。
压在利索普勋爵这里却变成了地位极高的猎手长。
南镇上的每个人都给予了他尊重,他喜欢这里。
可他却有着任务。
每天想到这样的任务,他都无法安眠,必须依靠酒精才能够入睡不说,面对那些尊重他的人,还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是有任务的。
尤其是一位女士向他表露爱意,他却不得不故作浪子伤透了那位女士的心时,他痛哭流涕。
他甚至想过放弃一切。
可他坚守的荣誉,又让他无法放弃一切。
煎熬!
无比的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他打算坚持不住的时候,就自己了结自己。
活着,太难了。
可这种温暖是什么?
为什么我想哭?
莱希德愣愣地站在那,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在这一刻,他的情绪变得无比平和,被来回牵扯的内心更是首次平和下来——那种平和感,让他的呼吸都变得顺畅。
“抱歉,我不知道戈尔德、莱希德你们的经历。
但是我愿意充当听众,听你们的倾诉。
同时,我愿意竭尽所能的帮助你们——因为,‘慈父’就是这么做的,而我希望追寻‘慈父’的脚步向前而行。
或许我做得不够好。
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斧正。”
小利索普抬起头看着戈尔德、莱希德,眼中清澈且热忱。
这样的目光,一瞬间就点燃了正被温暖包裹的戈尔德、莱希德。
两人内心满是感动。
这样的感动影响着两人的情绪与理智。
不!
准确的说,两人的认知在此刻都发生了彻底的偏移。
“‘慈父’吗?
果然是仁慈的父。”
感受着内心的平静、温暖,戈尔德单膝跪在了小利索普面前——
“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也请您允许我的戴罪立功。”
说完,戈尔德横剑低头。
而莱希德则要干脆多了。
“‘慈父’允许喝酒和结婚吧?
我希望能够娶贝丝,希望您能够答应!”
莱希德满脸期望地看着小利索普。
“‘慈父’不会阻碍我们的任何选择,‘慈父’只会永远站在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