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官如果将它捏爆丢你身上,会怎么样?这些虫子虽肉眼不可见,但无孔不入,到时你身上每个地方可能都会有它的存在。哦,对了!王典史想知道,被这种虫子咬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王大龙还未听他讲完,便已经开始全身颤抖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人,你直接杀了我吧?”他只好哀求道。
见他还是不肯坦白,方骅慢慢直起身子,大声道:“陈全,数一数这琉璃盏里放了几颗!”
“是!”陈全将漆盘放至一边,特意将琉璃盏端到王大龙面前,开始慢慢数了起来:“一颗……二颗……”
“大人,一共十颗。我听冷……听那位高人说,一颗“果子”里起码有好几百条蚜虫呢。”他看了王大龙一眼,故意大声地添油加醋道。
“这样啊……”方骅冷然一笑,看向已经瘫软在地的王大龙,“那我先捏爆几颗好呢?”
“你到底……要如何啊!”王大龙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撕扯得到处都是。
“我要如何?王典史为了利益杀害知县父女,还有将那些可怜的采漆工一个个害死时,可有过一丝恻隐之心?怎么轮到自己时,就如此害怕了呢?”方骅收起笑,目光如炬道。
“啊……啊啊……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王大龙似是彻底癫狂,一边狂乱地磕头,一边大声说道。
“陈全,请师爷过来!”方骅站起身,开口。
“是!”
陵县的师爷在走进暗室时,看着地上跪着的已然面目全非的王典史,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后山山洞里十余采漆人之死,可是你所为?”方骅面容严肃地坐回堂上,开始正式问话。
“是我和漆器店的孙掌柜一起犯下的。”王大龙老实答道。
“原因为何?”方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