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庸不但不嫌烦,还听得很认真,偶尔插几句话问一下,让李毛驴说的更加详细一些。
于是李毛驴便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说的详细一点,有些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说的最详细的当然是被打劫的那一段,说了劫匪冒充齐三狠子的事,还模仿了一下劫匪走路的奇怪姿势……
另外说的详细的事,就是在大车店里煮牛骨头的那一段,一边说着,还一边掏出了带回来的牛欢喜。
亦庸居然接过了牛欢喜,还很仔细的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还真的不是老牛的,你的心还挺细的。愿不愿意领个长途的队伍啊?”
李毛驴赶紧摇摇头,笑着说道:“那倒不必了,老婆孩子生活的挺好,我也不愿意在外面太辛苦,在附近跑跑短途就行了,偶尔有这样的活也可以干几次,只要东家用我,我就尽量把活干好,别的不想了!”
亦庸点了点头,又夸奖了他几句,就打发他回去了。
亦庸回到屋里又读了那些信,心里的疑惑更加的重了。那个大车店的掌柜有一些问题呀!
煮的牛骨头不是老牛的,而且一次煮了两个牛欢喜,这显然不是汤锅头上批准的呢。那个县里的汤锅头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允许一次屠宰两头小母牛。
那很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那两头母牛是被偷来的或者抢来的,私自屠宰的,这种牛肉牛骨卖的特别便宜。
自家的大车店以稳为主,绝不允许贪这种小便宜的,这个掌柜为什么这么干呢?
还有这个掌柜写回来的书信,只说是被土匪骚扰了几回,土匪的情况还不如李毛驴说的详细呢,连有人冒充齐三狠子的名号,这件事也没说。
那劫匪既然知道大车店,还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应该是和掌柜的打过交道,掌柜的为什么也没提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