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呆愣愣地依言拿起步摇和镯子细看,果然。
一脸唰白的店家似乎真的吓到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竟然是偷来的,她说是她姐姐攒的。”
“她姐姐是叫翠竹吧,原来是我们家太太的丫鬟,偷东西、背主,后来被卖出府去了。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你们这呢?”柳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店家太太也顾不上责骂她相公了,这些人衣着气度不凡,还带着这么多丫鬟、婆子、护卫,一定不是普通人,她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来:“我们跟那个什么春草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不是共犯。我相公曾经去大名府城做了半年二厨,同他表哥一起租赁了一户人家的两间屋子,跟那个春草家刚好是邻居。有一次我相公受了风寒,春草的娘按照一个家传的方子采了草药帮他煎好,照顾了他几日,我相公一直记在心里。前几日,有一辆送卖身女子去京城楼子的马车停在我们店门口,那些押送的人来我们这吃饭。
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在我们店里住了一晚上。那春草认出我相公,我相公也认出她,本来念着她娘的恩情想出点银子把她赎出来,结果押送的人说这些女子都是京城里的丽云阁看上的,都付了银子,不能另卖,要赎得去丽云阁赎。
谁想第二天一早他们走的时候那春草趁人不注意突然往我相公手上塞了一张纸条,是用碳写在厕纸上的,要我相公去大名府城把她埋的这些东西挖出来,然后去京城把她赎出来,说什么赎人剩下的钱财都给我相公,她还一辈子给我们家做奴做婢,呸,什么做奴做婢?她不就是想巴着我相公?那女人一双狐狸眼,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店家太太倒是镇定,还能清除地说情了事情原委,那店家却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也或许是感觉受了欺骗,眼里甚至有一抹伤痛。
书瑶道:“这样吧,我们正好要去京城,我还准备找春草问些事,这些东西我们带走。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付等值的银票给你,当做我买的。”
“不用不用,”店家太太两手乱挥,“你们把这些东西说得那么清楚,肯定就是你们的。物归原主哪里还要用银子买?你们能相信我们不是共犯、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偷的就很好了。”回过神来的店家也直点头:“正是,正是,我们不能收银子,这些东西你们都拿回去吧。”
书杰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写个……”
“杰哥儿,”张财恕打断了书杰的话,转向店家,接口道:“我给你们写个收条,我们张家的云园就在鹿城,距离这也就不到一日的车程,有什么问题你们以后就找我,也别担心我们骗了你们。”张财恕知道书杰想说什么,但是书杰现在已经是官身,以后必然走的仕途,一切不必要的“名声”风险都不能冒,怎么能随便留借据、收据之类东西在别人手上?他只是个商人,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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