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挥退了众人,低声向着水溶诉说了始末。
水溶听得目眦欲裂!
永安帝,皇帝,司徒恒,他该死!
水溶很后悔,当初没有拦住皇帝作死。
努力压下泪意,水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其他人的伤亡如何?”
“李玄策李老亲自上阵冲杀,战罢之后力竭而亡了。
文官那边死伤最重,因为是四散而逃,所以大半人受了伤,魏璟魏阁老也不太好了。
还有柳萌——”
“柳叔父怎么了?”
水溶没忘记,柳萌可也是教过他的半个师父。
“柳芳那家伙逃跑的时候推他挡刀,我才得知,他也阵亡了,高丽有砍大将人头作为战利品的习俗,柳萌的身体不全,被践踏的很是不忍卒睹,只是靠着军牌勉强的辨认,如今恐怕——”
水溶刚进城的时候还在庆幸林师父和舅舅都没事,如今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
亲友的音容仍在,却魂魄渺渺。
更让水溶难以释怀的是:
这一切不是意外,不是命运的安排,不是老天爷的玩笑,不是无可反抗的必然。
而是——
人祸!
……
“哎哎哎,王爷,您这是要去何处啊?”
何必知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城门口堵住了北静王:
“王爷,我可找到您嘞,您快随我来,陛下召见!”
水溶的拳头紧了紧,压住了喉咙间险些脱口而出的骂声。
虽然水溶知道何必知不是魏忠贤那等奸宦,但是作为皇帝身边的人,水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迁怒于人。
水溶压住愤懑,草草的点了点头。
“有急事要出城,等我回来再去见驾!”
水溶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平复心情,不然他怕一见面就一刀把狗皇帝给攮死!
何必知有些懵,就算是十万火急,也应该是见驾更重要吧?
“唉,王爷,您可莫要为难小人。
陛下受了惊吓,实在难以安寝,故而想仿唐太宗与隆德陛下旧事,劳烦王爷一阵子。”
给他脸了?
水溶扬了扬眉,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桀骜。
想让他当门神、当护卫?
皇帝几个菜啊?
什么品种的垃圾也配和二凤陛下比较?!
见水溶面色黑沉,何必知嗫嚅着说道:
“”这,这,王爷,恕我多具嘴,此事大可以交给其他的将军,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切莫失了圣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