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被逗的大笑不止:
“你瞧瞧你把这怂货吓得,贵妃是在同你开玩笑呢,还不快起来。”
司徒恒知道,因为前明的宦官乱政,大臣们对于太监掌权很是敏感,东厂还能说只是特务机构,若是敢恢复了司礼监的批红之权,那些文官怕是会像被人掘了祖坟一样,瞬间炸锅。
到时候被喷的还不是他?
所以,他可不会自找麻烦,去触碰这个敏感的红线。
太监内侍虽然不行,但不代表别人不成。
“若是大皇子大上一点,说不定能为朕分忧,如今——”
司徒恒偏头看着万春菲:
“爱妃你说朕该选谁呢?”
万春菲嫣然一笑,另辟蹊径的回答道:
“既然是念折子,自然要找一个声音好听的,不然,若是个破锣嗓子,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陛下的耳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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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的想法总是这么独树一帜,让朕耳目一新啊!”
司徒恒灵机一动:
“爱妃你不就是现成的好人选嘛!”
“不成不成,我可不成,我只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听说皇后娘娘饱读诗书,还是皇后娘娘更合适。”
司徒恒霸道的一锤定音:
“朕既然说了爱妃合适,自然有朕的道理。皇后有皇后的好,你有你的妙。”
永安帝并没有详细的解释,但他自己明白,他是忌惮皇后的,皇后她太理智,太完美了,背后还有强势的家族,这种人他怎么能放心让她接触权利呢?
万春菲就不一样了,出身极低,无亲无眷,一心只能依靠于他,自然不但有万春菲尾大不掉,或者背叛与他。
想到此处,司徒恒打趣道:
“朕可是金口玉言,爱妃可不能抗旨。爱妃也心疼心疼朕,让朕歇一会吧!”
万贵妃斜睨了一眼:
“陛下可真会使唤人,人家好心给你出主意,结果没什么奖赏不说,还给自己揽了一摊活儿回来。
让我一个病人起来干活儿,陛下可真是郎心似铁!”
嘴上虽然喋喋不休的抱怨,但是万春菲垂下头的时候,唇角却勾出了一丝得逞的弧度。
成功了,不枉她不着痕迹慢慢的引导,得了接触折子的机会,也算踏出了第一步了。
……
皇帝离去之后,万春菲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膀。
“娘娘,快喝些蜜水润润喉吧!
陛下可真是器重娘娘,连皇后娘娘都没有您这样的殊荣呢!
看来咱们的大计已经见了曙光了。”
“还早呢!”
万春菲心中嗤笑,哪里是皇帝信重,不过是因为她明面上没有什么势力牵扯罢了。皇帝这种重度疑心病,怎么可能把权利交给家世贵重的皇后
“最近总堂有什么消息吗?”
“张三那边传来了消息,他们在南洋的发展收到了阻碍。
往南有一股势力冲劲很足,已经占领了大半吕宋的土地,尤其那股势力不知怎的竟然还有火器,咱们的人实在打不过,惹不起。
想要往北去茜香国,那里又有朝廷的势力,茜香国那里的大晟驻守官员很是精明强干,张三有几次想要搞事都险些被那徐大人捉住了马脚。
如今咱们的势力是进也不能,退也不是,前后都有强盛的势力遏制,张三说想让圣女您想想办法。”
万春菲气的一拍茶几: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自己不知道争气,什么事儿都要指望我,我上次难道没想办法吹风,让皇帝把茜香国的人手撤回来吗?
结果,却被那些可恶的内阁大臣给搅黄了。
一提这个万春菲就抑郁,猪队友带不动啊!
“如今时过境迁,二皇子已经彻底失势了,也不会有人再追究当初刺杀的事情,朝廷对他们的通缉早就形同虚设。
若是南洋事不可为,就让他们撤回来吧!
听说倭国金银矿产不少,不如让他们去倭国碰碰运气。”
话分两头,水溶正操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同各大书院斗智斗勇。
如果是其他偏远省份,听说学子包分配这种好事八成会乐的一蹦三尺高,也就江南这种文峰鼎盛之地,才会需要水溶费力气去一一说服。
若是退而求其次选更差一筹的,以江南读书人的数目,也不是凑不够人手。
但是水溶他有个毛病,好追求完美,用什么都喜欢用最好的,能把最好的一批人才拐去打工,他又为啥要凑合呢。
“周山长,醴泉书院的山长已经全权答应了,你也不想同为扬州四大书院,却落后人一步吧?”
周山长将信将疑,不过一提起醴泉书院,他较量的心思立即蠢蠢欲动的开始抬头,醴泉书院都上了,他们也不能落于人后。
而且,他知道醴泉书院山长的性子,若真的会耽误学生的成绩,那老头可不会松口。
再加上,周山长自己寻思了一番水溶那三个月、六个月实习期的说法,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
最终犹豫了半日,还是半推半就的松口了。